乎意料。
陈不易见他不省人事,起了一丝恻隐之心,将周景泰扶到床上。自己索性也躺到一边好好休息一夜。
待周景泰醒来已是午后,他顿时感到头痛欲裂,人也浑浑噩噩,跌跌撞撞的坐到桌前。
屋外守着的周安听到屋里有动静赶紧进屋伺候。
“爷,您终于醒啦?”周安一脸关切地说着,同时小心翼翼地将早已放凉了的醒酒汤递了过去。
只见周安的主子——周景泰,缓缓睁开双眼,满脸倦容,他伸手接过碗后,毫不犹豫地仰头一饮而尽。
待周景泰放下空碗,周安这才鼓起勇气开口劝说:“爷,小的斗胆说一句,您别怪小的多嘴哈。您这次怎么会醉成这样?究竟是喝了多少酒!以后可得注意着点儿身体,不能再这般放纵了......”
还没等周安把话说完,周景泰便猛地一个眼神瞟过来,那凌厉的目光让周安心头一紧,顿时乖乖闭上了嘴巴。
可是,看到自家主子如此难受的模样,周安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忧,于是没过多久,他又按捺不住地唠叨起来。
“爷,依小的看呐,你是魔怔了!那个姑娘到底有哪里好?值得您这样心心念念!”周安皱着眉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听到这话,原本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周景泰突然坐直身子,不耐烦地低声喝道:“闭嘴!”接着,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儿又重新趴回了桌面上,脑袋耷拉着,一副完全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见到此景,周安无奈地摇摇头,嘴里嘟囔着:“行行行,您是主子,一切都由您说了算!”随后,他走到周景泰的身后,伸出双手轻轻替他按摩起头部来。
不一会儿功夫,周景泰就感觉到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整个人也舒服了许多。他微微眯起眼睛,身体软绵绵松松垮垮地倚靠在椅背上。
这时,周安轻声问道:“爷,府里那边又派人来催促您回去了,您看您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见自家主子神色不善,仍不吱声,周安小心翼翼道:“咳,人家姑娘都走了,爷也该回了吧!”
周景泰面色阴沉,似乎下一秒便要暴起伤人。
“主子都那什么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周安见主子神色可怕,只得小声嘀咕。
周景泰猛的转身,拉住周安的衣领,目光炯炯,声音有些发抖:“满意什么?”
周安想退却不敢退,主子明显不对劲啊,主子好像要吃人呀,“你昨晚不是跟人家春宵一夜了吗?”
“你说什么!”
“啊!”周安这才恍然大悟,“昨夜爷不是和人家姑娘独处一夜?”
“我……,她……”周景泰怒意全消,换上不可思议的浅笑,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
周安放下了心,确定不会白白被自家主子揍。他怀疑自家主子是被夺舍了,何曾见他这副样子,一时竟不知要说什么。
“啊,啊,那,那什么……爷,别这样看小的,小的害怕!”
“你是说,昨夜她没走,一直都和我在一起?”周景泰还是不敢置信。
“是啊!不是,爷你都不记得啦?你们都同床共枕一夜,你竟不记得!你昨晚到底得醉成啥样了!”
周景泰眼角眉梢都爬上了压不下的喜悦。
“爷?”周安生生将主子从失神唤醒,“小的进来时,她躺过的地方都还暖和着呢!”
周景泰闻言乐的跟傻子一样,一高兴就想打赏周安些银子。这一搜不打紧,上上下下搜了个遍,也摸不出一文钱。
周景泰恍然大悟:“快,周安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