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形象,如同市井泼妇般与人撕扯打闹?您这样做,难道就不怕有损萧府的颜面吗?还望您三思!”
慕容婉听到这话,原本已经伸出去准备抓扯陈不易的手猛地停在了半空中,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立当场。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王迁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责她有失体统。一时间,慕容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中又是羞愤又是恼怒,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才好。
慕容婉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狐狸精。她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因为无论是动手还是动口,自己都不是对方的对手。
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和坚强。
那哭声凄惨而悲凉,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不甘都宣泄出来。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
陈不易看到慕容婉如此伤心欲绝的模样,不由得心头一紧。他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之情。只见他轻轻地从袖子里抽出一方洁白如雪的丝帕,缓缓地递到慕容婉面前。
正在气头上的慕容婉根本不领陈不易的情。她猛地抬起手,用力地拍开了陈不易伸过来的手,丝帕也随之飘落在地。
她一边抽泣着,一边转身哭着跑开了,嘴里还喊道:“谁稀罕你的东西!我才不需要你来可怜!”随着她的离去,那哭声渐行渐远,但依旧回荡在空气中,让人听了心生不忍。
萧越来到了祖父母居住的院子前。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然后恭恭敬敬地走进院子,准备拜见家中的长辈。
萧老爷子坐在堂屋正中央的椅子上,看到孙子归来,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他先是询问了一番萧越在外的情况,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相比之下,那位老夫人则显得冷漠许多。她面无表情地看了萧越一眼,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就给了他一个难看的脸色,让人感到有些尴尬和不自在。
老夫人那双犀利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毫无形象地瘫坐在椅子上的萧越,满脸怒容地质问道:“你看看你这样子,都快要三十岁的人了!一点规矩和仪态都没有!以后怎么给晚辈做个榜样!”
萧越却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嘴里嘟囔着回应道:“我的亲祖母,您孙子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您不但不赶紧好好稀罕稀罕,怎么反倒抱怨起来啦!”说完,他还故意冲着老夫人眨了眨眼,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老夫人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说道:“哼!我这个老太婆的稀罕能有什么用?不是有那多的姑娘和小媳妇对你稀罕得紧!”
萧越一听这话,连忙坐直了身子,带着一半叹息一半嗔怪的语气说道:“祖母,这哪能一样!那些外人的稀罕不过是觉得您孙子长得还算不错,只有您的稀罕那才是发自内心的疼爱!”他边说边抓住老夫人的手轻轻摇晃着,试图哄她开心。
果然,老夫人听了这番话后,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最终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伸出手指点了点萧越的额头,笑骂道:“你呀,就会耍嘴皮子,净说些好听的来哄我老婆子高兴。说说吧,遇到什么事了,居然舍得回家了!”
萧越又开始没了正形,“我本不想回来,还不是为了阿蛮!要护送他的心上人来上京!还得保他安全无虞!唉,劳碌命!”
坐在上方的萧老和老夫人则双双吃了一惊,面面相觑后齐声问道:“什么?拓跋炽的心上人?可外界不是一直传言说他钟情于赫连家的那位小姐!”显然,对于这个消息,两位老人感到十分意外。
萧越脸上露出不屑之色,淡淡道:“她不配!以前或许还有可能,幸好她眼瞎!不然就害了阿蛮一辈子!”
萧老夫人斜睨着萧越:“老身倒想听听,这姑娘是天上仙女不成!能有多好!”
要知道这拓跋炽是何等冷漠!那可是出了名的男女勿近,其冷酷程度犹如亘古以来都未曾融化过的冰山!又怎会如此轻易地去接纳某个人!
“当然是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萧越一提到陈不易便忍不住的夸赞。
老夫人皱了皱眉:“看上人家的不会是你吧!”
萧越眨了眨眼:“不愧是我亲祖母!我第一眼就看上了他!当时天高云低正是夜半时,他骑着一匹马疯狂逃亡。不见其容只窥其形,翩若天人!我啊,当时就想把他抓回家!可惜后面追他的塔塔儿木部的骑兵赶到,顺手解决那帮狗崽子的功夫,他便逃了!唉,悔的我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