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将军,不管这清辉苑里住着的究竟是谁,又与您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关联,但那里终归是清辉苑啊,乃是我朝后宫禁地!您此番贸然闯入,此等行径简直堪称谋逆大罪!”说话之人义正言辞地指责着面前的萧越,此人正是拓拔筱。
萧越听闻此言后,却并未显露出丝毫慌张之色,反而是缓缓转过身去,直面拓拔筱。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冰冷的笑意,然后以一种嘲讽的口吻回应道:“既然王爷对本将的行为已然这般笃定,且心中早已有了论断,那本将还有何话可说?”
萧越双眼紧紧地盯着拓跋筱,脸上的笑容愈发肆意张扬起来,那股嚣张跋扈的气势仿佛要冲破云霄。他就那样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对方,似乎只差没将“来啊,有种便杀了我”这几个字直接刻在自己的面庞之上。
面对如此肆无忌惮的萧越,拓拔筱不禁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固然可以继续施加压力,甚至采取强硬手段威逼恐吓于他,但眼下的情况却是,萧越根本不吃这一套。
不仅如此,若是真的对萧越痛下杀手,后果恐怕不堪设想。按照祖宗留下来的规矩,那名身处清辉苑中的女子的确应当算作萧越的战利品。若敢轻易取其性命,先不提萧氏一族以及拓拔炽是否会应允,单是大梁众多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届时定然会引发一场难以收拾的兵变。
此时此刻,话都已经被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如果就这样收回之前所说的话,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降低了自身的身价和威望!尽管心中有些懊悔,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了。
说起那个萧越,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行事向来出人意料,总能在关键时刻给你来那么一下,让你猝不及防地被恶心得够呛。
而且这家伙完全不顾及任何规矩和常理,更是把所谓的脸面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对他而言,只要能够给予敌人沉重的打击,哪怕自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甚至是自损一千也要去换得伤敌八百的成果。
宇文家主见气氛越发紧张起来,赶忙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厚着脸皮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说道:“萧将军可千万别这么说!没那么严重,真没那么严重!”
话音刚落,只见宇文浩迅速向段家家主使了一个眼色。段天成心领神会,立刻站出来加入到劝解的行列之中:“是啊,萧将军,皇上不过就是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而已。您可是战功卓着的大将军,皇上怎么可能舍得问责?”
慕容家主偷偷瞄了一眼萧恒,却发现他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看到这种情形,慕容家主顿时打消了开口说话的念头。
赫连家主则默默地观察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表情变化,心里暗自思忖着究竟该不该发言表态,又该帮助哪一方说话,以及如何巧妙地表达自己的观点才不会得罪任何人。
一道犹如洪钟般响亮的嗓音骤然响起:“阿越啊,身为人臣怎可对我主如此无礼?为人臣子最根本的便是要有一颗忠诚于君主的心!”
萧越闻得此声后,迅速转过身来,面向远处的扎木遥遥地施行了一个大礼,并恭声道:“元帅所言极是。皇上,请恕微臣一时糊涂,绝无其他不敬之意,实在是微臣见不得美人受冷落罢了。若有冒犯之处,还望皇上重重责罚。”
萧越对于扎木老帅那是发自内心的恭敬有加。想当年,他与阿蛮初入军营时不过是两个小孩,幸得这位老元帅一路上悉心呵护、大力提携,才有了今日这般成就。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没有老元帅始终如一地庇护和栽培,他们二人绝对难以攀爬到如今这样令人瞩目的高位。
所以即便是平日里再怎么无法无天的萧越,在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元帅面前也是丝毫不敢放肆。更何况,老元帅向来坚定地力挺阿蛮,那简直就是他们两人不折不扣的铁杆支持者,这样的人物又岂是能轻易招惹?
老元帅看似声色俱厉地斥责着萧越,但实际上却是在不动声色间巧妙地替皇帝父子化解了眼前这场尴尬的困局,同时也给了双方一个恰到好处的台阶好下。他深知若是任由局面继续僵持下去,怕最终吃亏的只会是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
拓拔荣阳用手揉按了许久太阳穴之后,好不容易才稍稍缓解了头痛之感。然而尽管心中万般不情愿,却也终究还是不得不打起精神去直面那个令他倍感糟心的家伙。
“萧越,上次咱们不是都说好了,要把这位女子送进宫里来。你若是有什么想要朕补偿你的地方,尽管开口直说便是!”老皇帝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