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说道:“他……他当时喝醉了酒,整个人都人事不醒。”
“啊?喝醉了?可即便如此,那周公子为何还要这般风尘仆仆地赶来给你们送钱送东西呢?”魏兴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太过蹊跷,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变得虚幻起来,一切都显得如此不合常理,简直如同一场荒诞不经的玄幻故事。
陈不易再次叹息一声,似乎心中有着无尽的忧愁与烦恼,他抬起头来,目光有些迷茫地望向远方,轻声说道:“他……他说自从见到阿姐第一眼起,就对阿姐一见钟情、难以忘怀。”说完这些话后,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然而,魏兴却并不相信事情就这样简单,他总觉得其中必定还有什么隐情未被揭开。于是,他连连摆手,大声嚷道:“不是!不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但就是感觉不太对劲!”
相比之下,小玉倒是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只见她的双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般诱人。她微微低下头,羞涩地说道:“既然周公子如此在意你姐姐,那他又怎么能忍心看着你去充当女贡呢?”
陈不易沉默片刻,然后若有所思地回答道:“我猜想,或许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因为阿姐伤了他而感到气恼和愤恨吧。”
“就算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那在出发当天,他完全有机会把你带走啊!为什么最终还是让你踏上了这条道路呢?”魏兴依然不肯罢休,继续追问着。
陈不易又是一声长叹,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依我看,大概是他家里人从中作梗,横加阻拦,所以才导致事情发展到如今这种局面吧。”
魏兴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后说道:“没错,事实的确如此!我正是那张知府特意派遣而来的。张知府郑重其事地交代于我,务必要在这路途之中将你彻底解决掉。”
听到这话,陈不易的眉心紧紧皱起,犹如两道深深的沟壑横亘在那白皙的面庞之上。
魏兴目不转睛地盯着陈不易,即便心中已然明了眼前之人乃是堂堂七尺男儿之躯,但仍是情不自禁地暗自慨叹起来。只见陈不易英眉笔挺、目若秋水,面若桃花般娇艳欲滴,真可谓是我见犹怜呐!这般倾国倾城之貌,简直就是个妖孽般的存在!
魏兴话锋一转,接着又道,“不过嘛,周公子倒是确确实实曾托付过王迁对你多加照拂。”
一旁的小玉听闻此言,顿时怒不可遏,她愤愤不平地叫嚷道:“哼!这周公子自己作孽也就罢了,为何还要牵连他人!”
魏兴随后若有所思地分析道:“依我之见,或许周公子真正想要拯救的并非你姐姐,而恰恰是你呀!咱们不妨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像周公子那样的纨绔子弟,怎会对一个胆敢断掉他手脚之人一见钟情呢?这种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最为合理的推测应当是,他原本确实盘算着要在当日好好羞辱一番你的姐姐。可是,当他亲眼见到你之后,却不由自主地心动了。”
陈不易听着魏兴这番言语,不禁羞得满面通红,仿佛自己瞬间变成了一个能够祸乱国家、迷惑众生的妖冶女子一般。
而此时的小玉,则痴痴地望着陈不易,目光迷离,神情恍惚,显然已经完全沉醉其中无法自拔了。
魏兴嘴角微扬,目光紧紧锁定着前方,心中暗自思忖道:“看吧,看吧,周公子若是不深陷其中那才叫怪事!又有哪个男人能够抵御得了这般诱惑?”
此时,只听得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响起,原来是陈不易试图用咳嗽来掩盖自身的那份尴尬。只见他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说道:“关键在于,一旦我们抵达北梁,我的真实身份必然会被揭穿。届时,真不知道将会引发怎样的后果啊!”陈不易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整个人都被一股无形的重压所笼罩。
魏兴与小玉静静地聆听着,他们清晰地感受到了陈不易内心深处的愧疚之情。
小玉的心不禁猛地一颤,眼眶瞬间湿润起来,她急忙开口安慰道:“这怎能怪罪于你呢?你当初根本无法预料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今这样的地步呀!”
陈不易默默地垂下头去,黯然神伤地喃喃自语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份罪责,终究还是难以推脱……”
小玉听到这话,情绪变得愈发激动起来。她突然伸手用力地握住了陈不易的双手,眼神坚定且充满深情地凝视着他,大声说道:“不!不是这样的!我原本就已身处绝境、必死无疑,是你不顾一切地拯救了我!不仅挽救了我的生命,更是重新点燃了我那颗早已破碎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