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准备,心想这场戏自己可得好好配合,绝对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于是,当他看到陈不易迈步冲向侍卫的时候,立刻扯开嗓子,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侍卫快快拦住她啊!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能干这么愚蠢的事!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你要是就这样死了,那不正好遂了那些人的心愿!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周六少爷非得把我生吞活剥了不可啊!”
侍卫听到王迁突然大喊一声,瞬间回过神来。
只见陈不易手握刀柄,毫不犹豫地将锋利的刀刃横在了自己白皙的脖颈之上,作势就要用力割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侍卫本就离陈不易一步之距,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他的手腕,手指用力一扣,那长刀便应声而落。
就在王迁刚刚喊出“周六少爷”四个字的时候,杨维义只感觉自己的后背像是被一股寒流穿透一般,顿时冷汗涔涔。要知道,这位周六少爷可不是普通人,他乃是堂堂兵部尚书周衡昌的公子!
这两位女子竟然招惹到这样一个名震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混世魔王,实在是太能惹祸了!想到这里,杨维义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杨维义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拉住陈不易,脸上堆满了殷勤讨好的笑容,语气关切地问道:“菲儿姑娘,怎么可以如此冲动行事!本官也是听人提及此事,为了保险起见,才稍微询问一下罢了!你看这事儿闹的!若因本官的缘故,让你受到哪怕一点点的损伤,本官于心何安呐!菲儿姑娘这般忠贞刚烈,下官坚信其中定然是有小人从中搬弄是非!还请菲儿姑娘放宽心,本官一定会严惩那些搬弄是非之人,绝不姑息!”
潘瑶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但即便如此,她依然倔强地梗着脖子,大声叫嚷道:“就算……就算没有之前那些事情,那你杀人这件事又该怎么解释呢!”
杨维义狠狠地瞪了潘瑶一眼,心中暗骂这个蠢货,简直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少说几句会死吗!途中死两三个人能算什么事儿!人都已经死了,再去提及又有何意义?更何况现在的当务之急并非纠结于几条人命,而是如何应对眼前棘手的状况。
韩林则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潘瑶,心中懊悔不已。他不禁暗自反思,自己以前究竟是瞎了哪只眼!竟会选择帮这两个既愚蠢又狠毒的家伙!
难道潘瑶没有注意到,当王迁搬出“周六少爷”的时候,杨维义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吗?甚至连陈菲是否清白,杨维义也无暇顾及了!而这个愚蠢的女人居然还在这里喋喋不休地提起那几个已经死去的人,真是愚不可及!
倾城站在一旁,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完全跟不上这瞬息的剧变。就在刚才,杨维义明明还一心想要置陈菲于死地,然而仅仅因为陈菲闹了一场自杀,眨眼之间,他却又迫不及待地上前去讨好安抚对方。这画风转变之快,让倾城一时之间有些难以适应,她觉得自己的脑子仿佛已经转不过弯来。
与此同时,潘琳秀眉紧蹙,心知眼下的情况愈发复杂严峻。尽管她对潘瑶的言行也感到颇为不满,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按照我朝律法,杀人者理应偿命!如今菲儿姑娘既然犯下了命案,那么自然应当受到法律的制裁,将其绳之以法才是正途!”
陈菲猛地用力甩开杨维义那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犹如万年寒冰一般,冰冷彻骨;其面容之上则满是冷峻之色,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因她这副肃杀的神情而凝结起来。
就在这时,王迁看准时机,开口说道:“潘大小姐,照您刚才所说的话来看,今天您要是不把我们菲儿姑娘除掉,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了吧!我倒想问问看,我们家菲儿姑娘,究竟是什么时候不小心得罪到您这位大人物了?以至于您非得对她下如此狠手,非要致她于死地不可!还有,潘大小姐、潘二小姐,难道您们真以为凭着自己有那么几分姿色,就能够肆意妄为吗?哼!你们可别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道理!”
说到这里,王迁还刻意加重了语气,着重强调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他之所以这样做,可不单单只是想要,让眼前的潘家姐妹明白这个道理,更重要的是,他是说给站在一旁的杨维义。
果不其然,杨维义在听到王迁这番毫不留情面的话语之后,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梁骨处升腾而起。
只见他满脸怒容地狠狠瞪向潘家二人,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