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儿木部,也速支大帐。
此时,整个营帐之内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被一种无形的恐惧所笼罩,一个个都噤若寒蝉,纷纷垂下头去,甚至连抬头看上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也速支满脸怒容,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正气得浑身发抖。而在他脚下,则是满地破碎的瓷器和杂物,显然刚刚发泄了一通。
“好一个拓拔炽!好一个萧越!这两个可恶的家伙!他们竟然断我生路,杀我兄弟!此仇不报,我也速支誓不为人!”也速支一边在帐内来回踱步,一边愤怒地咆哮着,声音震耳欲聋。
片刻之后,也速支停下脚步,目光扫视着在场的诸位将领,沉声道:“各位将军,如今这般困境,不知尔等可有应对之策?”
面对他的询问,众将却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人敢开口。
终于,一名性急的将领忍不住站出来说道:“首领,不如咱们直接跟拓拔炽拼了!大不了一死,也好落得个痛快!”
话音刚落,另一名将领便反驳道:“拼?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拿什么去跟人家拼?又该如何去拼?且不说拓拔炽勇猛无比,就说那萧越也是智谋过人,手下更是兵强马壮,我们根本毫无胜算!难道就这样白白送死吗?”说到此处,这名将领不禁摇了摇头,叹息连连。
听到这番话,也速支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考。如今敌我双方实力悬殊,如果贸然行动,只是徒增伤亡。想到这里,他不由得长叹一声,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
只见一名文士模样之人,身着一袭青衫,面色凝重地幽幽开口道:“首领,据探子来报,天启国的百美团和萧越此刻仍在路途之中尚未抵达目的地。倘若此时我等突然发动袭击,说不定能够从中获利!”
也速支闻言,眉头微皱,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回应道:“嗯……可这百美团里只有女子,除此之外似乎并无其他有价值之物。就算咱们成功抢到了手,也捞不到多少实际的好处!”
那位文士再次开口劝说道:“首领您这话就有些片面了!如今咱们人心惶惶,只要一提拓拔炽,众人皆是胆战心惊。若是任由这种状况持续下去,无需敌人攻打,咱们自己就要不战而亡!所以当下最要紧之事便是稳定军心!依属下之见,此次萧越所率领的队伍不过区区百人,再加上张文杰所统率的兵力加起来都还不足千人。如此天赐良机,正适合用来鼓舞士气,安定军心!还望首领您能慎重考虑一番!”
也速支听后,开始在营帐内来回踱步,一边思考着文士所言,一边权衡利弊得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半晌功夫,也速支终于停下脚步,眼神坚定地看向文士说道:“先生所言甚是!”
随即果断下令,亲自带领一千精锐轻骑,迅速出击,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百美团所在之地急驰。
百美百忽然有探子疾驰而来,气喘吁吁地禀报:“将军!我们在西北方向大约一百里之处,发现了塔塔儿木部的大批骑兵!粗略估计,他们的人数约有千人之多!”
闻此消息,原本还稳坐如泰山的萧越猛地站起身来,面色凝重地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思考着应对之策。
片刻之后,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高声喊道:“来人!速速传信给阿蛮,就跟他说,那个也速支不知死活,又领着人来抢他媳妇!”
萧越将目光投向张文杰,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问道:“张将军,你们天启军面对如此局面,作何打算?”
张文杰一脸肃穆,义正言辞地怒道:“这帮家伙当真以为,我天启软弱可欺不成?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如今竟然变本加厉,如此咄咄逼人!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今日定要让他们知道我等的厉害!”
听到张文杰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萧越点了点头,略带赞许地道:“嗯,不错!还算有点儿骨气,总算没白费平日里成天嚷嚷着要守护这个保护那个。那么敢问张将军,此次你所率领的天启军共有多少兵力?”
张文杰深吸一口气,挺直腰身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手下虽仅有五百士兵!即便敌众我寡,我等也绝不退缩半步!”
萧越听后,不满地撇撇嘴:“才区区五百人!如果想要护卫那所谓的劳什子百美团,就算再给你们增加一千人马,恐怕都会感到力不从心!但是,如果我们派出五百骑兵去设下埋伏,狠狠地冲击他们一波,说不定能够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
张文杰闻此言,不禁陷入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