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的萧越实在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没想到啊没想到,阿蛮短短时间内便能无师自通,学会这般气人的手段。瞧瞧阿易被气成那样子,真是好玩!看来这二人有戏。想到此处,萧越又饶有兴致地多看了几眼拓拔炽,心中暗暗赞叹:这家伙真行!
陈不易紧紧地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谁想来这种地方!谁招惹你了!”
拓拔炽微微眯起双眼,眼波流转间尽是笑意,那笑容犹如春日暖阳般灿烂夺目。他轻启朱唇,缓缓说道:“你呀!明明是你自己不远千里跑到大梁来!不仅如此,还假扮成美人儿来勾引本王!如今可好,本王已经心动不已,你说,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萧越连忙用手捂住嘴巴,笑声却抑制不住地从指缝间溜出,他笑得身体不停地颤抖,仿佛风中摇曳的花枝。
陈不易的嘴角猛地抽搐起来,心中暗骂道:这家伙平日里总是一副冷若冰山不苟言笑的模样,没想到竟然这般无耻下流!
陈不易只能愤愤不平地从嘴里吐出“不要脸”这三个字,然后便扭过头去,再也不愿多看拓拔炽一眼。
萧越却是故意要将这“不要脸”的行径演绎到极致,嬉皮笑脸地接话道:“追媳妇还要什么脸!当然是媳妇重要,脸面能值几个钱?要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最后连媳妇都讨不到,那不得亏死了!你说对不对,阿蛮?”
拓拔炽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应和道:“嗯,所言甚是!本王以前就是太过看重面子了,以至于错失不少良机。从今往后,本王定当改弦易辙,当以抱得美人为首要目标!”
陈不易听到这些毫无底线的话,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犹如火山喷发一般汹涌而出。他面色涨得通红,怒吼道:“滚!你们两个,有多远滚多远!”
萧越却对此毫不在意,反而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回荡在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他若无其事地将手搭在拓跋炽的肩上,两人就这样勾肩搭背地走出了房门。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陈不易气得浑身发抖,一屁股重重地坐回到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也顾不得茶水微烫,仰头便灌下了一大口。
王迁见状,连忙上前拿起茶壶,再次将陈不易面前的杯子斟满,并小心翼翼地劝慰道:“易美人莫要动怒!小王爷,其实就是存心惹您生气!”
陈不易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劝解之词。他狠狠地白了王迁一眼,没好气儿地道:“我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这个家伙真是太可恶!”说着,他又愤愤不平地拍了一下桌子。
突然,陈不易似乎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猛地转过头看向王迁,厉声道:“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
王迁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易……易美人啊……”
陈不易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噌的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王迁吼道:“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到底有哪一点像女人?”
自从他的真实身份暴露以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早就已经换回了男装打扮。
王迁面露难色,但还是满脸谄媚地说道:“易美人,我当然清楚。可是小王爷特意吩咐过我,只能称呼您为‘易美人’。要是我不小心叫错了,那我这条小命恐怕就要保不住!您就行行好,多多体谅一下我这个做下人的难处!”
陈不易闻言,狠狠地瞪了王迁一眼,没好气儿地呵斥道:“你好歹也是天启的官员,怎么就如此没有骨气?难道你就甘心给拓拔炽当只狗?他拓拔炽说啥就是啥?你完全可以当作耳旁风呀!难不成他还能吃了你!”
王迁苦着脸,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叹了口气说道:“易美人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虽说我的确是天启的官员,可跟王爷相比,我连他养的一条狗都不如!小王爷虽然不吃人,可他会杀人!就算他哪天心情不爽,把我给宰了,天启估计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搞不好,他们为了巴结小王爷,还会拿我的家人开刀问罪!”
陈不易看着眼前之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既恨的牙痒痒又无可奈何。王迁就是不折不扣的狗腿子,不管是谁只要能给他带去利益,那就是他的活祖宗!
更何况拓拔炽还是个随手便可了结他性命的活祖宗!他自然宁可与别人为敌,也不敢违逆拓拔炽。
陈不易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地看着眼前的王迁,讽刺道:“你想去给拓跋炽当狗?有没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