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即将离去,那丝丝缕缕的暖意开始悄然弥漫,暖阳挥洒着光芒,努力营造出春天那万物复苏的气息。
尽管温暖的阳光慷慨地洒进帐篷里,但陈不易却依旧倦怠地躺在床上,似乎对这美好的天气毫无兴致。
一阵呼喊声由远及近传来,萧越大步流星地朝着帐篷走来,嘴里还不停地嚷着:“阿易,阿易!快出来,咱们一起去骑马!”
陈不易听到声音后,不仅没有起身回应,反而迅速地伸手拉过一旁的被子,猛地一下将自己整个脑袋都蒙得严严实实,企图用这种方式来假装自己根本没有听见呼喊。
萧越哪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他快步走进帐篷内,毫不客气地一把扯开盖在陈不易头上的被子,那张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大声说:“好啦,别赖床啦小懒虫,快起来跟我去骑马!”
被强行掀开被子的陈不易满脸怒气,气鼓鼓地瞪着眼前这个扰人清梦的家伙,没好气地嘟囔:“骑什么马!我又不会!”
萧越二话不说,直接伸出双手,连人带被子一并将陈不易从床上捞了起来,然后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起来坐好。
萧越笑嘻嘻地说道:“放心,我可以教你!哪个男人不想骑着骏马闯荡天涯?要是不会骑马,那还算得上是个男人吗?难道你真想一辈子被阿蛮当成娇弱的女子养着不成?”
听到这话,陈不易顿时火冒三丈,没好气的吼:“你才是女人!”
话音未落,他迅速套上那件略显厚重的棉衣外套,然后利落地下了床。一番收拾下来,原本还有些睡眼惺忪,顿时变得神采奕奕。
萧越看着陈不易这般模样,不禁摇了摇头,暗叹:这个小傻瓜,每次只要拿话稍微刺激一下,肯定会毫不犹豫地上钩!尤其说他不像个男人的时候,那更是像被点燃的爆竹一样,一点就着。
没过多久,两人便一同抵达了驯马场。这个训练场面积非常之大,一眼望去宽阔无垠,即便是同时容纳上百匹马来训练,空间也是绰绰有余。
训练场的四周都围着高高的栅栏。在栅栏的正前方,还搭建了一个凉棚,此时拓跋炽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喝酒。
偌大的场地上空荡荡的,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只有三五个负责牵马的工作人员安静地站在角落里。
萧越率先带着陈不易走向一匹性格温顺的马。他小心翼翼地扶着陈不易爬上马背,然后开始耐心细致地向他讲解骑马的要领以及需要特别注意的事项。
等到陈不易大致掌握了基本技巧后,萧越慢慢地引导他拉住缰绳,尝试着去控制马匹。
一开始,陈不易还有些手忙脚乱,但在萧越的不断鼓励和指导下,他逐渐找到了感觉。
跑完第一圈后,萧越见时机成熟,身形一闪,如飞鸟般轻盈地从马背上飞身跃下,将剩下的时间留给陈不易独自驾驭。
陈不易独自一人骑着马在训练场上尽情驰骋,马蹄翻飞间扬起阵阵尘土,扬起的狂风吹打在他的脸上。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自在涌上心头,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他和身下这匹奔腾的骏马。
那匹马儿性情温顺至极,且通晓人性,即便无人刻意去掌控缰绳,它也能够稳稳当当地驮着人如风一般疾驰。
陈不易原本满心欢喜地想要扯起嗓子向萧越大声呼喊,告知对方自己如今已然掌握了骑马之术。
当他定睛瞧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那两个人正处于一种极为放松惬意的状态。一人懒洋洋地斜靠着椅子,另一人则直接半躺于长椅之上,嘴里滔滔不绝地说着话。尤其是看到拓跋炽如此闲适自在的模样,陈不易瞬间便没了说话的兴致。
就这样,陈不易独自一人骑着马驰骋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一直到萧越高声呼喊着让大家回去吃午饭时,陈不易这才有些不情愿地从马背上缓缓爬了下来。
萧越见状赶忙快步迎上前去,并将一只手轻轻搭在了陈不易的肩膀上面,笑着问道:“感觉如何?”
陈不易依旧沉浸在方才纵马驰骋所带来的兴奋当中无法自拔。他扬起那张因为激动而变得红扑扑的脸,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声道:“咱们啥时候再来?”
萧越听到这话后,不禁伸出手来温柔地揉搓了几下陈不易的头发,然后笑着回答说:“这个嘛……你得去问问阿蛮!”
陈不易听了这话,不由得撇了撇嘴,但最终还是选择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就在他们三个人正欲转身离开之时,一道人影从远处疾驰而来。定睛一看,是一名驯马官,他满脸焦急,一边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