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刚刚踏出议政殿的大门,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一股大力袭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几步。等他站稳身形定睛一看,原来是老元帅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二话不说对着自己就是两脚飞踹。
这两脚可是不轻!直把萧越踢得呲牙咧嘴的,疼得他倒抽凉气。而老元帅却丝毫不在意周围还有其他人正站在一旁看着热闹。
老元帅又是啪啪两拳狠狠地捶在了萧越的身上,然后才瞪着眼睛开口说道:“小兔崽子,现在长本事了是不是?怼天怼地怼皇上!你到底有几条命啊这么不要命!赶紧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萧越一边揉着刚才被踹到的腿,一边苦着脸抱怨道:“哎呀,老帅您下脚能不能轻点儿!您再这样踹下去,我连半条命都剩不下啦!其实真没啥大事儿,就是阿蛮那小子看上了那丫头,非得让我帮他保护好人家。结果这一来二去的,不小心就杠上了呗。”
听到这里,扎木不禁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大声说道:“啥?那个混球终于开窍啦?之前不是听说他一直迷恋着赫连家的那个丫头吗?哈哈哈哈,开窍了就好,开窍了就好哇!这小子整天板着一张臭脸,对谁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老夫还以为他打算出家当和尚!来来来,快跟老夫讲讲这个丫头究竟怎么样?”
扎木揽住萧越,两人有说有笑地渐行渐远。
原地则剩下几个心怀各异之人。
赫连雄的内心瞬间慌乱如麻。自从前太子被废除之后,他的女儿赫连嫣儿就一直陪伴着前太子在外流放受苦。如今,如果拓拔炽这里又被他人抢先一步,那么之前所有的盘算可就全都要落空!想到此处,他心急如焚,决定立刻传递消息给自己的女儿赫连嫣儿,好让她能够提前做好应对之策。
宇文与段家家主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原来这就是拓拔炽的意中人啊,如此一来,萧越不惜拼命保护她也就说得通了。毕竟以萧越平日里的品行德行,若要说他会对哪个女子痴心一片,恐怕任谁都不会轻易相信!
其中受到冲击最大的当属拓拔筱了。怎么会是这个家伙的女人!哼,倘若真能将此女从他手中抢夺过来,拓拔炽会不会因此而发狂?一想到这儿,拓拔筱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随着议政殿那边的人群逐渐散去,陈不易这边自然也是不了了之。
姬雨希慵懒地伸展了一下娇柔的身躯,嘴里嘟囔着说了一句:“真是无趣!”随后便扭动着婀娜多姿的身形,施施然地转身离开。
一众嫔妃们此刻看向陈不易的眼神变得极为复杂,其中有疑惑、有探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嫉妒与不满。
唯有皇后一人,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她二话不说,直接挥手示意身旁的宫女将陈不易驱赶出去。
陈不易面色平静地转身离开,朝着清辉苑走去。一路上,他心中暗自思考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待他踏入清辉苑时,一直在门口焦急等待的王迁赶忙快步迎了上来。两人一直走到屋内,王迁这才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易公子,您没事儿吧?”
陈不易端坐在椅子上,身子挺得笔直,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严肃地说道:“萧越昨晚为何会在这儿?”
王迁闻言也是一脸茫然,他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小的不知。”说完便低下头去,静静地等着挨骂。
出乎王迁意料的是,陈不易并没有发火,只是默默地望向窗外,那目光仿佛能够穿透墙壁看到更远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陈不易收回视线,转头对王迁吩咐道:“我觉得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你速速去查探一下,那些监视之人藏身何处,但切记不可打草惊蛇。从今往后,咱们说话做事都需加倍小心谨慎才行!”
王迁见陈不易并无责怪之意,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他暗自庆幸道:还好易公子脾气温和,若是换做其他主子,被骂得狗血淋头都是小事,恐怕小命都将不保。
王迁连忙点头应道:“是,小的明白,这就去办。”不过在临走之前,他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易公子,依您之见,萧将军此举是何意?”
陈不易微微皱起眉头,那原本如画般精致的眉目间顿时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忧愁之色,仿佛一片乌云悄然遮住了明月。
他轻启朱唇:“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到他有什么事瞒着我。我相信他不会害我,想必是有难言之隐。既然他不愿意告诉我,那我也就不再追问了。”
一旁的王迁满脸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