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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三叔,我已全都告诉你了,此事可千万要保密啊!”,贾蔷神色依旧紧张不安。
说到底,他也只才十六岁,放后世就是个摆烂放纵的高中生罢了,能有个什么心理素质?
今被抓住这样大一个短处,自然是问什么答什么,甚至就连贾蓉不能人事的秘密,都未有丝毫隐瞒。
贾玩却不应声,只沉思默想着什么,让贾蔷愈发忐忑。
良久,直到贾蔷觉得自己快要憋晕过去时,贾玩才终于开口:“我看你是乌香丸吃昏了头了!”
贾蔷先是一愣,随即连忙道:“玩三叔,我今日真的没有服药,以往和蓉大哥在一块儿时,为了助兴才会偶尔吃上一丸!”
“你的乌香丸也是从珍大哥处得来的?”,贾玩终究还是将话题岔到此处。
贾蔷的确不是东西,早在得知他也吃了几年乌香丸时,贾玩便将其列入需要剪除的名单里了。
但眼下,却还不是时候,须得废物利用一番!
“是!不过我的份例不多,每月只能领三粒。”,贾蔷虽不知玩三叔为何对乌香丸感兴趣,但只要他不抓着蓉大嫂子的事不放就好!
“今日之事,我可以当做没看见,只是你须得替我去打听一件事!”
“但凭玩三叔吩咐!”,贾蔷此时显然没有拒绝的权力。
逼奸兄嫂这种事,实在丑陋!
尤其对方还是宁国府主脉!
如无意外,等贾珍去后,贾蓉就是妥妥的袭爵之人,更兼贾家族长!
这种丑事一旦外传,贾蔷又岂能在族中立足?
“我要你去珍大哥处替我将乌香丸的来路打听清楚,另外东西两府都有哪些人在吃、吃了多久、吃了多少,我也要知道!”
此事干系重大,由贾蔷这个本身就牵涉其中的人去做,终究比贾玩自己想法儿打听要方便得多。
至于他是不是畜牲,该不该死,倒不急于一时。
更何况,贾玩本也没打算将此事抖出去,毕竟这还关系到秦可卿的名节。
在这个时代,落了不洁之名的女人,那跟丢了性命也没多少差别。
另一边,被支开的宝珠和瑞珠回到秦可卿身边后,都被吓了一跳。
屋里的破瓷瓶碎碎瓷罐,还有自家大奶奶散乱的妆发和衣衫,以及那双哭红了的眼眸。
无不说明在她们离开的那段时间里,此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秦可卿虽然未失贞洁,但这样恶劣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后怕总是有的。
若是她今日当真失身与贾蔷,那日后面对公公贾珍,只怕就更加难守了!
此事万不能提,不过那会子在院中的人拢共就那么几个,宝珠和瑞珠两个小丫头猜也能猜到。
自家大爷是个什么情况,她们作为大奶奶贴身服侍的丫鬟又岂能不知道?
剩下的玩三爷年纪太小,可不就只剩下贾蔷一个?
那位爷打自家奶奶的主意也不是一两日,可谁能想到他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来?
丫鬟们又是自责内疚,又是替自家奶奶委屈,最后竟抱在一块儿哭了起来。
……
今年的冬天,走得格外迟些,到了花朝节也仍不见回暖。
树梢挂冰棱,屋檐垂晶锥。
贾蓉院里的那桩荒唐事,除了秦可卿主仆三人外,也就只有贾蔷贾玩二人知晓。
没有传出流言,未曾使名节败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贾蔷自那日后,回去便病倒了。
吃了那么多酒,又吓出了那样一身冷汗,最后还被贾玩留在外面盘问许久受了寒风,病倒也很正常。
不过除了不知情的贾蓉外,倒也无旁人去关心。
今天过节,也是个热闹的日子。
林妹妹来荣国府以后,还是头回过生儿,又是整十岁的日子,所以贾母格外上心,没出正月的时候就交代了琏二嫂子一定要好好操办。
东西两府的女眷,除了那些妾室和姨娘外基本算是到齐了,客居的薛姨妈和宝丫头也在。
如贾玩、宝玉、贾环、贾兰这些年轻哥儿同样不少。
其实换做以往,贾环是不该来的。
因为他那举止神态,常惹贾母生厌,所以老太太并不喜欢这个庶出的孙儿在眼前晃悠。
但近来,其人改好了不少,又在贾玩处与众姊妹弟兄聚了两回,今次便也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