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张银银还是那个脾气,说:“像我吧,我生他的时候那么辛苦,肯定得是像我。”
&esp;&esp;吴贵娘:“像他爹好,像他爹,以后一样当官。”
&esp;&esp;她说完,瞪了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一眼,家里供他读书这么多年,他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esp;&esp;小宝身子一僵,不出声了。
&esp;&esp;张珠珠正在旁边吃核桃,她慢悠悠地说:“我看爹身子骨还特别好,听说前天钓回来好大一条鱼,这读书啊,也跟钓鱼是一个道理,得沉得住气,叫我爹现在开始寒窗苦读,等过个十年八年的,他就是京城出名的老进士了,可给祖宗长脸,娘你也能当进士太太,我们这些儿女,也是官宦人家的孩子了。”
&esp;&esp;吴贵娘本来是要拉着二女儿和外孙子哭一场的,这回是哭不出来了。
&esp;&esp;张大春听见这话,骂道:“你这丫头,你说的什么话,你知道你老子今年多大了,我眼睛都花了!”
&esp;&esp;小宝偷摸吃了两块核桃,笑了起来说:“我看三姐说的对,爹你也别指望我了,我是真考不上,你现在考上,那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啊,咱们家可不止我一个男丁啊。”
&esp;&esp;小宝还没说完,张大春的鞋底子就朝他飞过来,随后就是一声斥骂:“你这没用的小兔崽子,你看看你读书写字,这些年花了家里多少积蓄,怎么别人都能考,就你不行,张宽和你一般大,他都考上秀才了!”
&esp;&esp;张宽是小宝小时候的玩伴,之前张大春托人去打听张家村的消息,就听到了这件事情。
&esp;&esp;他心里很是不平。
&esp;&esp;自张珠珠嫁到京城来,给小宝找的好先生,好书院,按理说怎么也该考个功名回来的,可他这个儿子,整日沉迷算术,读书就是不行,当官真是一点指望都没有了。
&esp;&esp;他追不上儿子,还丢了只鞋,气得在院子里手叉腰骂人。
&esp;&esp;李弗忙叫人把鞋捡回来,送去给岳父穿上:“您别生气了。”
&esp;&esp;张大春扶着李弗的胳膊直摇头,说:“三郎啊,你可得把你媳妇好好的管一管,她竟然让我去考科举,你听听她说的这是什么话,可气死我了。”
&esp;&esp;李弗心说我哪儿敢管,他含混道:“行,行,我一会就去说……”
&esp;&esp;张珠珠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李弗,我还要吃核桃,你再给我剥点。”
&esp;&esp;李弗扭头:“行,你等会啊。”
&esp;&esp;大姐夫和二姐夫对视一眼,张大春脸上的褶子都多了几道,拍拍三女婿的手,喃喃说:“算了,算了,你们俩谁说了算,我还不知道吗,是我为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