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潇潇点头：“我不生祖母的气，其实插花有意思的，花很漂亮，很香，就是那个嬷嬷太嘴碎子，说我们学的那些，都是为了讨好男人，可那花那么漂亮，就不能是为了我们自己吗。”
&esp;&esp;张珠珠摸摸女儿的头，潇潇回头，笑着看李渐：“哥哥明天休息，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学啊，听说哥哥小时候相当女孩儿来着。”
&esp;&esp;李渐看着他这妹妹：“我要是学的比你好，你可别哭。”
&esp;&esp;潇潇：“我才不会哭。”
&esp;&esp;张珠珠看看儿子：“不想去就不去，不必迁就你妹妹。”
&esp;&esp;李渐：“没事，我爹就很擅长摆弄花草，这不没规定只有女子能学，我也去学学，成日里看书，人都呆了。”
&esp;&esp;张珠珠笑了起来。
&esp;&esp;翌日兄妹俩都去林文婴那里了。
&esp;&esp;潇潇嘴甜，围着林文婴祖母长，祖母短的，叫她顿时没了昨天的坏心情。
&esp;&esp;李渐在旁是不是也说两句话，照儿和滔滔看着他。
&esp;&esp;“小弟你不去玩。”滔滔问他。
&esp;&esp;李渐：“我今日也来学插花，同姐姐们一起。”
&esp;&esp;照儿说：“你真的要学？”
&esp;&esp;“学，”他说，“既然是陶冶性情的东西，又何必分男女。”
&esp;&esp;林文婴听到这话，心说这个家真是……她过两天真的要去散心了。
&esp;&esp;今日又请了位擅长此道的嬷嬷过来，林文婴在旁边盯着，免得再听到什么闲话，叫家里的女孩真以为她们学到的东西，是为了男人。
&esp;&esp;这位嬷嬷看见李渐，仔细打量了一会，想起侍女的提醒，也不敢说话。
&esp;&esp;学了一上午，嬷嬷便夸赞李渐：“郎君颇有天分。”
&esp;&esp;潇潇：“嬷嬷，那我的呢。”
&esp;&esp;嬷嬷微笑：“姑娘尚且年幼，要勤加练习。”
&esp;&esp;李渐得意地看着妹妹，潇潇不大高兴，但是没哭。
&esp;&esp;送走了嬷嬷，李渐把自己的成果送给林文婴，说：“祖母你瞧，天底下的事情，一向不必以男女来区分，只是祖母和两位姐姐，还有潇潇运道不好，投胎到这世上来了，若是女子能科举做官，你们肯定都不比我差的。”
&esp;&esp;他的辛苦是可以看到成果的，但是女子就不见得了。
&esp;&esp;林文婴听小孙儿这样说，心就柔软起来，她看着那一束花：“你这孩子，惯会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