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红着眼睛,张牙舞爪的小兔子。
&esp;&esp;他内心欢喜,拿起喜秤走向床边,见床上的人儿抖了一下,朝床榻的里侧挪了一下。
&esp;&esp;霍钰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
&esp;&esp;他握着喜秤挑开喜秤,便对上了那满面泪痕的芙蓉面。
&esp;&esp;瞳仁微缩,怯生生地看着他。
&esp;&esp;但那眼神却让他觉得陌生,他心里有种说不清的烦闷。
&esp;&esp;“请王爷王妃共饮合卺酒。”
&esp;&esp;屋内的丫鬟婆子都喜笑颜开,看着眼前郎才女貌的一对新人,宣布大婚的流程。
&esp;&esp;霍钰端了酒杯,看向迟迟不肯伸手的薛凝,打趣道:“你这模样,倒像是本王强行将你娶回府的。”
&esp;&esp;薛凝却吓得突然站起身来,心思被霍钰戳穿,更加惊恐万分。在她的心里,本就是圣上赐婚,强行将他们凑成一对。她本就心中有怨,又害怕霍钰,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能嫁给王爷,妾身求之不得。”
&esp;&esp;她硬着头皮去端桌上的酒杯,怯生生地与霍钰交臂。
&esp;&esp;她本就惧怕宁王,如今被他的冷语一吓,更是不由自主的紧张害怕,端着酒杯的手也抖得不成样子,突然被霍钰一把抓住手腕,那杯中的酒稳稳不动,但薛凝却吓得魂飞魄散。
&esp;&esp;“请……请殿下恕罪。”薛凝赶紧跪伏在霍钰的面前磕头请罪。
&esp;&esp;“王妃何罪之有?”宁王松开她的手腕,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今日她对自己竟如此低眉顺目,唯唯诺诺,往日那聪明机灵劲都到哪里去了,此刻的霍钰未免觉得无趣。
&esp;&esp;“王妃好像很怕本王。”
&esp;&esp;“不……不是……”薛凝心中更是惴惴不安,牙关紧咬着,红了眼圈,泪水簌簌而落。
&esp;&esp;霍钰抬手让屋里的丫鬟婆子都出去,屋里只留下薛凝和他。
&esp;&esp;薛凝紧紧咬着唇,成婚前,母亲教过她该如何伺候夫君,还让她主动些,尽快同夫君圆房,好在宁王府站稳脚跟。
&esp;&esp;她以为霍钰将屋内的下人支出去,是为了要圆房,指甲用力掐着掌心,硬着头皮走向霍钰,“妾伺候殿下安置吧?”
&esp;&esp;霍钰不喜她委屈求全,更不喜她低眉顺眼,那个胆大妄为,敢算计他,敢扯谎骗他的小女子怎成了眼前这般柔弱怯懦的模样。
&esp;&esp;分明她怕的要死,满脸的委屈和不情愿,却来取悦讨好他。
&esp;&esp;见她眼中的惧怕恐惧,刻意的疏远举动,他觉得烦躁至极,手指不耐烦地扣着桌案,“本王听说谢玉卿遇刺,断了一截手指,今后再也不能抚琴了。”
&esp;&esp;薛凝脸色一白,用力攥紧手中的帕子,心里像被一根无形的丝线吊着,眼中满是愧疚担忧。
&esp;&esp;“听说他今日醒来又还吐了血,昏死过去,伤势加重,生死未卜。”
&esp;&esp;“啊!怎会这样。”薛凝听说谢玉卿出事,身子一软,便晕了过去。
&esp;&esp;再次醒来,已经是半夜了,陪嫁丫头慧儿在身边伺候汤药,薛凝望着空荡荡的屋子,虚弱地问道:“宁王呢?”
&esp;&esp;慧儿叹了口气,“王爷说是有军务急需处理,这几日便睡在书房。”
&esp;&esp;谁让王妃心里装着谢家公子,提到那个人的名字还晕了过去,王爷虽嘴上不说,但必定是在意的。
&esp;&esp;薛凝却松了一口气,苦笑道:“母亲和祖母都劝我放下二表哥,但他身受重伤,又断了手指,从此再不能抚琴,这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他为了见我才受了如此重伤,我又岂能心安理得嫁旁人。”
&esp;&esp;慧儿劝道:“可您如今是王妃,日后同您过日子的是宁王,奴婢瞧着王爷可不是眼中能揉沙子的人。若您和王爷离心离德,怕是再难挽回王爷的心了。”
&esp;&esp;薛凝叹道:“是啊,他或许早就看出来了,才用二个表哥的消息试探我。”
&esp;&esp;薛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