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战场,两军在雁门关交战,我见到饱受战乱之苦的黎民百姓,他们妻离子散,苦不堪言,苦苦挣扎求生。也见过天灾之后,饿死病死的灾民,见过田地颗粒无收,饿殍遍野,百姓易子而食。长兄今年二十有五,手脚齐全,却不知读书上进,只知衣来张口,饭来伸手,混时度日。倘若将来相府的风光不再,或是一朝不慎置于险境,薛家人再无避难之所。到那时,他如何能幸免,又能依靠何人?还能容他如此胡闹吗?”
&esp;&esp;薛雁的这番话,霍钰深感动容,心想有他在,必会护她和她的家人周全,不会让她和家人失去一方避护之所,他是她的夫君,当为她撑起一片天,当为她遮挡风雨。
&esp;&esp;但许是被薛雁的话感染,他并未打断她的话,而是认真听她着。
&esp;&esp;他在边关征战五年,打了无数胜仗,但两军的对垒,伤亡再所难免,尤其是雁门关的那场战役,双方不计代价,拼尽全力,双方将士死伤无数,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esp;&esp;他见过太多百姓流离失所,亲人被迫分离,被战争殃及丢了性命,饿死、战死者不计其数,战争其实没有真正的赢家,只有无数沦为牺牲品的万千百姓。
&esp;&esp;他不禁为薛雁这种忧国忧民,心系天下的格局打动,对她更是刮目相看,甚至骄傲地想,“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esp;&esp;这一夜,他抱着怀中的妻子,奉为珍宝,珍之爱之。
&esp;&esp;马车一路往南行进,走官道,前往渡口,便换坐船前往苏州。
&esp;&esp;见薛雁赶路辛苦,面带困倦,霍钰轻柔地将薛雁揽入怀中,“累了一天了,再睡一会,到了叫你。”
&esp;&esp;薛雁扭了扭身子,声音疲倦,又累又困,像是虚弱的小猫儿,“王爷,我不习惯被人抱着。”
&esp;&esp;霍钰低头用指腹剐蹭她小巧的鼻尖,见她这副睡眼朦胧,迷迷糊糊的模样实在和可爱极了,又低头亲吻她的鼻尖,“不许抱,那夫君便亲你了。”
&esp;&esp;薛雁的手放在他的唇上,因为他的唇凉凉的,软软的,忍不住轻轻地捏了一把,阻止他的脸继续靠近,“也不许你亲。”
&esp;&esp;霍钰嘴角上扬,那微笑似快要溢出唇角,心里爱极了她这般模样,“凝儿,那你只能习惯被夫君抱着,或是在夫君亲你之间选一个。”
&esp;&esp;他轻易捉住她的手,眼神看向她胸口的位置,似意有所指,“往后不许以此为借口推开我。别忘了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更别忘了你答应过本王圆房之事。”
&esp;&esp;在船上的这几日,她被宁王缠得没了办法,便答应他等到寻回兄长,便答应圆房。
&esp;&esp;薛雁明白霍钰看似在迁就她,实则有自己的原则。她就像被落入鱼网中的鱼,随着他手中的鱼网渐渐收紧,留给她喘息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esp;&esp;她只能尽力拖延时间,心里却想着再次回到京城,待到十日已过,便能和姐姐换回。
&esp;&esp;虽然薛雁努力不让自己睡着,但她因这几夜都没睡好,加之马车实在颠簸,那富有节奏的摇晃,她更觉得头脑晕沉,昏昏欲睡。眼皮有节奏的跳动着,终于阂上了眼,在霍钰的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下。
&esp;&esp;两日后,马车到达渡口,换坐船前往苏州。
&esp;&esp;辛荣道:“殿下,船已经准备好了,属下让咱们的人扮成普通的水手,坐装运烟花的船只去苏州。”
&esp;&esp;“嘘……”霍钰将手指抬到唇侧,示意他噤声,见她的王妃睡得香甜,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腿却缠在他的身上。
&esp;&esp;薛雁被辛荣吵醒,不禁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印入眼中的便是霍钰的教。
&esp;&esp;霍钰温柔笑道:“小脏猫,看够了吗?”
&esp;&esp;霍钰轻轻抹了抹她唇角的湿润痕迹,薄唇同时贴吻了上来。
&esp;&esp;“唔……”
&esp;&esp;薛雁用力推开他,脸唰地红了,想起方才他去抹她的唇角,难道是她睡觉流了口水,这也太丢人了吧。
&esp;&esp;又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