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柔弱无骨。
&esp;&esp;燕帝则退下身上的大氅,替柔妃穿上,又将她手握在掌心,放进怀中,疼惜不已,“柔儿的手怎的这般凉啊,自入冬以后,柔儿便一直咳嗽,身体却一直不见好转。朕要那些太医何用!”
&esp;&esp;柔妃感动不已,瞬间红了眼圈,微微上扬的眼眸含情脉脉。
&esp;&esp;“谢陛下垂怜,妾的身体已经感觉好多了,求陛下不要责怪太医。”
&esp;&esp;“你啊!总是这般善良,为了不让朕迁怒他人,总是替他人说话,委屈自己。”
&esp;&esp;坐在下首的月妃和赵妃面面相觑,月妃起身摔了筷子,耍了小性子,借口身体不适中途离开。
&esp;&esp;而赵妃则低头喝着闷酒,眼中难掩失落,这柔妃性子素来温和,在宫里从不愿与人争斗,更不与人结怨为敌,不争不抢,可赵妃却打心底讨厌她。
&esp;&esp;柔妃柔到骨子里,也媚到了骨子里,在赵妃看来,长了一张狐媚勾人的脸,一颦一笑她都讨厌极了,因为在宫里,只有她才是例外。
&esp;&esp;只有柔妃能穿皇后才能穿的红色,皇帝准她在面圣时不必行礼下跪,甚至当着众人的面毫不掩饰对她的偏爱,眼中只能看到柔妃一人。
&esp;&esp;帝王并非长情之人,也不知道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在宫里能盛宠不衰,不管她做什么,总是这般病怏怏,要死不活的样子,可皇上就是喜欢她。
&esp;&esp;柔妃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了,可丝毫不影响皇上对她的独宠,她虽性子温和,后妃碍于她宠妃的地位,也不敢得罪她,早些年针对柔妃的都被皇上处理了。
&esp;&esp;她描着精致的妆容,肌肤细腻,像是从未留下任何痕迹,宛若十八岁的少女一般。
&esp;&esp;赵妃接连喝了几杯酒,想起自己和柔妃是同一年进宫,那年长公主病故,燕帝悲痛不已,整整一个月都没上朝,后来在长公主的鹿鸣别院带回了长公主的贴身婢女林月柔。
&esp;&esp;很快林月柔颇得圣宠,不到一年,她便封妃,从此成了专宠,在宫里再也没有任何人能逾越,不管每年这宫里能进多少新人,依然无法超越柔妃在宫里的地位,若非她是奴婢出生,只怕这皇后的位置也是柔妃来坐。
&esp;&esp;柔妃常描落樱妆,这娇艳的妆容更是衬托她娇媚迷人。一身石榴红长裙更显得那本就因病略显苍白的脸色白得近乎透明一般。
&esp;&esp;只见柔妃看着桌案之上呈上来的诗文和画作,指着被燕帝翻开的那幅字画,笑道:“这幅画作意境深远,真是极好!”
&esp;&esp;她拿起这幅画,眼中满是赞叹的之色。
&esp;&esp;那幅字画分明画的是大燕皇宫,可却位于云端之上,皇宫金碧辉煌,比云霞还要灿烂,这画是将皇宫比作九天宫阙,那燕帝自然便是被比作掌握诸神的玉皇大帝,燕帝大喜道:“好啊!这幅画甚合朕的心意。”
&esp;&esp;只见落款写着的是谢玉卿的名字,燕帝道:“玉面潘郎才华横溢,果然不同凡响啊!”
&esp;&esp;柔妃在一旁附和,“是啊,臣妾亦觉得状元郎的画作出神入化,意境深远,果然才华横溢,无人能出其右,如此惊世之作,臣妾觉得陛下要赏赐状元郎才是。”
&esp;&esp;燕帝捧酒杯到嘴边,“是该赏,那朕便赏他”
&esp;&esp;柔妃从燕帝的手里接过酒杯,递到他的唇边,喂他喝下,又剥了葡萄,喂到燕帝的嘴边,笑道:“臣妾瞧着今日状元郎面露喜色,似有话想说,不如陛下就让他自己说想要什么赏赐,陛下觉得意下如何?”
&esp;&esp;燕帝笑着看向谢玉卿,笑道:“谢卿,你想要什么赏赐?”
&esp;&esp;谢玉卿连忙起身离席,朝坐在末席的薛雁望去。
&esp;&esp;与此同时,从东首的尊位上亦投来一道冰冷的目光。
&esp;&esp;见谢玉卿和霍钰同时看向她,薛雁感到浑身不自在,赶紧埋头吃酒,品尝着这宫里的梅香醉,此酒入口清冽,带着一丝香甜,果然不一般。她酒量不差,因这酒好喝,便贪杯多喝了些,很快一壶酒便见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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