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婕便晕了过去。
&esp;&esp;燕帝下令让太医将人弄醒,太医给赵文婕含了参片,掐了她的人中,赵文婕这才转醒。
&esp;&esp;赵文婕虚弱的说道:“谢陛下。”
&esp;&esp;“倘若你找不出证据,朕绝不轻饶,赵家也会被你连累,你可想清楚了!”
&esp;&esp;赵文婕重重点头,“是……”
&esp;&esp;“来人,传证人证物。再给赵尚宫赐座。”
&esp;&esp;而柔妃也看着跪在雪地里的薛雁,“请陛下薛家妹妹起来。只怕妹妹快要熬不住了。”
&esp;&esp;燕帝冷笑道:“让她先跪着!”
&esp;&esp;霍钰怕她受不住,见她面色苍白,摇摇欲坠,便不顾月妃的阻拦,大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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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父皇,再跪下去,人就要撑不住了。”
&esp;&esp;燕帝看了霍钰一眼,冷哼了一声,问向薛雁道:“这便撑不住了?”
&esp;&esp;薛雁已经在雪地里跪了一个时辰了,周身发冷,犹如身处冰窖,连牙关都在打颤,最难受的便是双腿,又冷又疼,好似无数针刺一般,她快要熬不住了。
&esp;&esp;一旁的赵文婕刚受过刑,虚弱的含着参片,方才被打得皮开肉绽,腰快要被打断了,可燕帝却下令赐座,她伤在腰臀上,坐下便更是雪上加霜,压着伤口,如坐针毡。
&esp;&esp;她恨死薛雁了,若非她执意要告赵家,她也不会受此重刑,她整整挨了二十杖,剩下的十杖是父亲替她挨了。
&esp;&esp;她差点被打死,凭什么薛雁就只在雪地里跪一会,一点事也没有,她便要受如此严重的折罚。
&esp;&esp;赵文婕低声道:“说的好听,说什么为父伸冤,竟连跪一会都受不住,看来薛二小姐只是说的好听,在陛下面前装装样子吗?这样未免也太没诚意了吧?”
&esp;&esp;“赵文婕!”
&esp;&esp;那满是怒意的声音传来,赵文婕抬头迎上那要杀人的眼神,她顿时脊背生寒,惊恐交加,她从未见过那般可怕的眼神,就像要将一个人生生撕碎了。
&esp;&esp;可她又觉得委屈,听说宁王极其护短,素来特别照顾他麾下的将士,难道他竟如此喜爱薛凝,竟然爱屋及乌,竟连薛凝的妹妹他也要护着。
&esp;&esp;之前听说宁王和宁王妃夫妻恩爱,今日她亲眼所见宁王对薛雁的维护,可见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不过好在薛凝已经死了。
&esp;&esp;虽然到现在都没发现薛凝的尸体,但在那般寒冷的冬日落水,应是没有生还的可能。
&esp;&esp;“赵尚宫说的没错,既然为父伸冤,便要心诚。”燕帝冷笑着看向薛雁,“还撑得住吗?”
&esp;&esp;薛雁咬紧牙关,点了点头,“民女还撑得住。”
&esp;&esp;燕帝看了一眼宁王,“你看,是她自己坚持要跪的。”
&esp;&esp;宁王皱紧了眉头,手握成拳,他了解父皇,最是冷漠无情,只要有人求情,惹怒了他,便会迎来厉害千倍百倍的责罚,倘若薛雁敢说不跪,只怕他会用旁的法子狠狠折罚她。
&esp;&esp;他只盼着能快些审案,寻常人在雪地里跪久了根本受不了,再拖下去腿也要废了。
&esp;&esp;好在锦衣卫指挥使韩世昭来的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快速回城,将赵文婕所说的几位证人全都带来面圣。
&esp;&esp;薛雁看着那些所谓的证人,身体气得发颤,双手紧握成拳。
&esp;&esp;证人是珍宝阁的钱掌柜,王家姨母余悠然,还有武德侯的妾室董菀。
&esp;&esp;柔妃收买了这些人是想置薛家于死地。
&esp;&esp;当初那南珠头面便经由钱掌柜送出,余氏勾结钱掌柜换了珍宝阁的首饰,还以次充好,私吞了五万两银子,后来由薛家出面,薛雁助薛老夫人查清了真相,将钱掌柜和余氏都扭送了官府,当天薛老夫人关起门来审案,董菀代谢玉卿上门提亲。
&esp;&esp;这三人当初都与珍宝阁私吞银子一案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