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在卫将军的身边劝着他,卫将军也不至于在战场上跟不要命似的,只怕是对人生没什么眷恋了。但若是薛娘子劝他就不一样了,薛娘子真的不考虑随我们去扬州吗?”
&esp;&esp;薛雁反问道:“难道华裳娘子不帮着劝劝吗?”她心里有些烦,这位华裳娘子才是将来的将军夫人,她又为何故意装作大度,劝说自己去扬州。
&esp;&esp;再说霍钰本就身受重伤,还如此拼命,这般全然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华裳为什么看上去一点都不关心他。
&esp;&esp;霍钰突然回头,冷声道:“华裳,放开她!”
&esp;&esp;那声音冷漠又嫌弃,华裳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脾气这么臭,将来又谁能受得了他!”
&esp;&esp;薛雁问道:“华裳娘子说什么?”
&esp;&esp;华裳赶紧摇头,“没什么,我要回扬州了。”又低声对薛雁道:“若是薛二娘子来了扬州,定要告知于我,我为薛二娘子准备了惊喜。”
&esp;&esp;薛雁微微蹙眉。
&esp;&esp;突然,那大树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枝头的积雪也尽数抖落在地。
&esp;&esp;华裳突然沉着脸,冷声道:“不好,有贼人偷听咱们说话。”
&esp;&esp;只见她指尖夹着几根绣花针,朝那藏匿在暗处之人掷去。
&esp;&esp;只听声声惨叫传来,“是谁敢暗算老子,哎哟!痛死我了。”
&esp;&esp;薛雁见三兄薛况狼狈的从那暗处爬了出来,面色发黑,嘴唇乌紫,那五根绣花针分别扎在薛况的右手手臂和右腿上,他无法行走,只能一步步在雪地里往前挪,艰难的对薛雁伸出手,“这针上有毒。”
&esp;&esp;然后口吐白沫,晕死了过去。
&esp;&esp;薛雁赶紧对华裳道:“他是我的三哥哥,并不是什么对卫将军不利的贼人,请华娘子赐解药。”
&esp;&esp;华裳将一个白色瓷瓶交到薛雁的手上,对薛雁拱手道歉,“抱歉,误伤了薛二娘子的兄长。”
&esp;&esp;薛雁赶紧将兄长搀扶起身,替他喂了一颗解药,薛况幽幽转醒,咬着牙,忍痛将那插在腿上的绣花针拔出,“这毒针可真歹毒啊!”
&esp;&esp;华裳一把从薛况的手中夺下毒针,用帕子拭去血迹,包在帕子里,睨了薛况一眼,摇了摇头,“看上去不像好人,武艺也不行。”
&esp;&esp;“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薛况每日勤奋习武,近日来进步很大,可没想到被一女子偷袭,还如此轻视,顿时便暴跳如雷,“方才你只是靠偷袭取胜,不算数,咱们好好切磋一番,分一分胜负。”
&esp;&esp;“比试就比试,谁怕谁,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就不是华裳的对手。”华裳已经摆好了招式。
&esp;&esp;可身后却传来那阴沉的声音,“华裳,不许胡闹,走了!”
&esp;&esp;华裳遗憾地看了薛况一眼,又上前捏了一下薛雁的脸颊,笑道:“好软,好舒服。薛二娘子,咱们在扬州再见。”
&esp;&esp;霍钰忍无可忍,怒道:“华裳!”
&esp;&esp;华裳不耐烦地应了声,“来了。”临走还不忘对薛雁道:“薛娘子一定要来扬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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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见卫凌和华裳已经走远了,薛况低声道:“妹妹,他真的是宁王殿下吗?那他为何不肯揭下面具,还改名为卫凌。”
&esp;&esp;“他重伤坠崖,死里逃生,又被夺了兵权,只有以义军的名义想办法截断陆枭的后路,每当陆枭拿下一座城池,他便再夺下一城,这样一来,陆枭便是白费功夫。”
&esp;&esp;薛况笑道:“这一招妙啊!如此一来,陆枭不得安宁,他不可能每拿下一座城池,便派出大量的兵力守城,手中所剩的兵力就不多,宁王殿下在,他便永无宁日,若他拿不下京城,也没了退路。宁王殿下不愧是大燕的战神,那陆枭白忙一场,给他人做嫁衣。”
&esp;&esp;薛雁笑道:“是啊,他总能绝处逢生,战神并非浪得虚名。”
&esp;&esp;薛况道:“依我看,宁王来赶来卢州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