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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直觉那批生丝应该不只是未按期发货,应是许远舟和卢裕的一场阴谋,是他们联合起来陷害义父。
&esp;&esp;许远舟道:“我猜应该是卢裕扣下了。”
&esp;&esp;薛雁心想既然卢裕扣下了那一船生丝,又设计让许远舟娶薛雁借此得到许家。
&esp;&esp;而华裳临走时几番提及让她来扬州,或许霍钰已经知道了义父有危险,知道她早晚要去扬州城。
&esp;&esp;“不管怎样,我也要去扬州救义父。”
&esp;&esp;听说妹妹要前往扬州城,薛况忧心不已,“以罗大哥的武艺都无法脱身,妹妹此番一个人前去太危险了,还是我陪妹妹一起去。”
&esp;&esp;他一掌拍在桌案,怒道:“长了这么大,法,我猜他们是军人。”
&esp;&esp;薛雁听了罗一刀的话不禁蹙了蹙眉,只有中山王才有能力从军营中调遣那么多训练有素的军人前来,原来他从一开始的目的便是利用许家,利用她引出霍钰,可义父从小将她抚养长大,对她恩重如山,她不能不救,看来也只有开口向霍钰求救这一个法子了。
&esp;&esp;薛况见妹妹心急,便道:“妹妹怕是忘了,宁王殿下已经占据了扬州城,若是他能相助,定能救下许老爷。”
&esp;&esp;“是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是他不肯认我。如今又要娶妻了,我担心他不肯见我。”
&esp;&esp;薛况疑惑道:“宁王殿下娶妻?难道不是娶二妹妹吗?”
&esp;&esp;“是华裳娘子。”
&esp;&esp;薛况听了忽然大笑了起来:“开什么玩笑,宁王会喜欢华裳那般靠毒针偷袭心狠手辣的女修罗?我瞧着那华裳应该只是宁王的手下。”
&esp;&esp;可那晚霍钰分明对她说自己要娶妻了。
&esp;&esp;只听门外一道女子的声音传来,“在背后说人坏话,也不怕遭雷劈。”
&esp;&esp;说话之时,华裳的指尖已经夹了几根银针,眼中寒光一闪,几根银针飞速地朝薛况袭来,薛况快速拔刀挡住飞来的毒针,正得意自己终于能应对,哪知华裳竟然双手齐发,饶是薛况将那刀法练得再快,也无法抵挡她双手齐发,从四面八方射来的毒针。
&esp;&esp;薛况身中毒针,应声倒地。
&esp;&esp;见薛况被针刺中,薛雁着急道:“华裳娘子手下留情,请给三哥哥解药。”
&esp;&esp;华裳笑道:“薛娘子不必着急,这针上无毒,只是抹了些许麻沸散,睡上一个时辰便会转醒。”
&esp;&esp;她拍了拍手掌,两名女子端着托盘进了屋子,华裳笑道:“这是我为薛娘子做的两件衣裳,薛娘子可选一件换上随我见卫将军。”
&esp;&esp;饶是薛雁见过无数珍品,见过无数精致的刺绣,也没有眼前衣裳那般精美的刺绣,花鸟虫鱼栩栩如生,就像是被赐予了灵魂,下一刻便要活过来一般。
&esp;&esp;她抬手轻轻抚摸着衣裳袖口的刺绣,惊叹道:“没想到这世间竟有如此精细的手艺,简直惊为天人,叹为观止。”
&esp;&esp;华裳骄傲地昂起头,笑道:“薛二娘子果然好眼光,那日我为薛娘子量过尺寸,便做了这件衣裳,看来薛娘子应该很满意。”
&esp;&esp;薛雁惊讶不已,原来那天她抱了自己是为她量尺寸,没想到这拿毒针伤人的女子,竟有如此绣工。
&esp;&esp;华裳似看穿了薛雁的疑惑,“刺绣才是我的爱好,因为我擅长刺绣,才顺手练就了这般的毒针伤人的本事。”华裳看向托盘中的衣裳,对薛雁温和笑道:“薛娘子挑一件吧。”
&esp;&esp;薛雁点了点头。
&esp;&esp;见薛雁换了衣裳出来,那衣裳是掐腰的样式,紧贴着她的腰肢,分毫也不差,“薛娘子真是玲珑身段,令人羡慕不已。”
&esp;&esp;薛雁轻抚着袖口和领口的梨花,用银白的丝线绣成,却绽出莹润的光泽,也不知是用了什么的针法。
&esp;&esp;“这般的刺绣实是稀罕,想必价值不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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