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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此前薛雁又是想办法说服那位北狄公主,和北狄人做生意,开商贸,四处筹粮运粮,虽说她易容化名,但不可能一点痕迹也未留下。
&esp;&esp;他也是查到云霓坊和宁王府暗中有联系,便怀疑薛雁就藏身云霓坊中,以次顺藤摸瓜找到了薛雁。
&esp;&esp;那谢玄是何许人也,他又怎会不知!
&esp;&esp;薛雁的处境实在危险。
&esp;&esp;“总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咱们还是尽快离开京城,再耽搁下去,雁儿会有危险。薛兄,这次你便听我一句劝,替我劝劝她离开京城,我会安排人连夜送你们出京。”
&esp;&esp;“不知二表哥是如何得知谢玄要入京的?”薛雁的声音突然从身后穿来,喝了醒酒汤之后,她觉得头没有那般晕了,心想有些话她得对谢玉卿说清楚,免得他总是纠缠不清,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esp;&esp;“这说来话长,雁儿还是尽快随我出京,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今夜咱们便离开京城。”
&esp;&esp;“离京的事先不急。不过有一事我需问过二表哥。”薛雁笑道:“其实方才二表哥并未说是谢玄入京,但不知是二表哥是太过紧张,还是太过心虚,所以才会说漏了嘴。”
&esp;&esp;谢玉卿紧张得搓了搓衣角,竟不敢与薛雁直视。
&esp;&esp;他最喜欢她这双灵动有神的眼睛,可如今却被她看得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被那双眼睛盯着,他所有的龌龊不堪的心思都无所遁形,他有多渴望看到这双眼睛,就有多害怕被她看穿了心思。
&esp;&esp;薛雁直视着他的眼睛,微微眯着。
&esp;&esp;这是她的习惯,她就像是潜伏在暗中的猎人,便会暗中观察,抽丝剥茧,慢慢地挖掘真相。
&esp;&esp;虽说此前是薛雁一直暗暗爱慕着他,主动对他好,他从来都知晓薛雁爱慕他的心思。便也渐渐地习惯了薛雁对他的好。
&esp;&esp;在和薛雁相处中,便也渐渐地留意她的习惯,她的喜好。
&esp;&esp;直到后来,薛雁彻底从他的生活中抽身离开,他时常回忆和她相处的点滴。竟不知不觉将她的一颦一笑和那些微小的表情和习惯全都牢牢记在了心里。
&esp;&esp;薛雁冷冷一笑,道:“我有句话一直想问问二表哥,当日叛军攻打京城,中山王抓了三公主,三公主和她的仆从全都被杀,不知二表哥是如何得以出逃的?”
&esp;&esp;谢玉卿心中震惊,她为何突然提起了这件事,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esp;&esp;他拭去额头上的冷汗,垂下眼眸,掩饰眸中的慌乱,“是三公主将府上的一百府兵留给了我,护送我出城。”
&esp;&esp;薛雁却冷冷一笑,“是吗?区区一万府兵,竟然能挡住中山王数十万的兵力,倘若真的如二表哥所说,你为何竟如此紧张呢?”
&esp;&esp;谢玉卿突然激动得站起身来,“我没有。”
&esp;&esp;可见到那双好似已经看穿一切的眼睛,谢玉卿感到呼吸急促,喉咙滞涩,如鲠在喉,紧张得手心里全都是汗水。
&esp;&esp;他跌坐在椅子上,浑身冰凉,就好像他一直苦苦隐藏不敢为外人道出的秘密此刻突然暴露在人前。
&esp;&esp;“谢家二郎怕是早就投靠了中山王吧。”薛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谢玉卿痛苦的闭上眼睛,就像是溺亡之人,放弃了挣扎,任凭自己沉入湖底。
&esp;&esp;“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esp;&esp;薛雁冷笑道:“在扬州城时,有关宁王身世的传言被人传了出去,那谣言的源头是扬州一间茶肆的说书先生的话本,我见过那个话本,也是你一惯的文风和你惯用的字体。二表哥或许不知,我曾经仰慕你,便将你写的文章和诗赋全都买回去一遍遍的读,想着下次见到你时,能同你多说几句话。虽然我不擅琴棋书画,但你的文章读多了,便也知你的文风如何,也曾拿过你的字临摹过,自然知晓你的字体。”
&esp;&esp;事到如今,她的字还有几分像他的字。
&esp;&esp;不过以薛雁如今的心境,再想起曾经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