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薛雁问道:“韩将军可曾抓到了陆枭?”
&esp;&esp;“我带兵追击,便一直追到了这紫宸宫,便不见了陆枭的踪影,而搜遍了紫宸宫,却一无所获,便发现了这地宫,陆枭定然藏在这地宫之中。”
&esp;&esp;见这地宫之中只有几口石棺,并无其它的藏身之所,薛雁指着那些石棺道:“应是藏身在这些石棺之中。”
&esp;&esp;她话音刚落,只见霍钰手执嗜血剑,长剑一挑,便将棺盖掀开,应是想找出藏在棺盖之中的陆枭。
&esp;&esp;几口石棺的棺盖被掀开,不知是陆枭的运气太好的缘故,被霍钰手中的长剑挑开的都是一些空棺材。
&esp;&esp;地宫中只还剩下最后一口石棺材。
&esp;&esp;霍钰不打算打开石棺的棺盖,而是直接挑起一口石棺的棺盖压在那具石棺之上。
&esp;&esp;只听“轰”地一声巨响,那棺盖便叠在了石棺之上。
&esp;&esp;而藏身在石棺之中陆枭听到脚步声惊慌不已,原本打算跃出石棺,拼死一搏,可还没得及出去,耳边却传来一阵巨响,震得他脑仁发麻。
&esp;&esp;他好似感觉有重物压在他藏身的石棺之中,用力去推棺盖,可用尽全力却也推不开。陆枭心急如焚,在里面大喊道:“放我出去!”
&esp;&esp;可根本就没人理会,他作恶多端,都巴不得他死在这石棺之中,又怎么有人出去。
&esp;&esp;可每多耽误一刻,他便越是焦急,便是觉得呼吸急促,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要被活活憋死了。
&esp;&esp;而他在宫外的那些接应之人都已经被韩世昭带人清理干净了。自陆枭自立为王,发起战争,大燕半年的内乱,终于在今日彻底结束。
&esp;&esp;薛雁笑道:“陆枭作恶多端,杀孽太重,这便是他应得的下场。”
&esp;&esp;她上前握住霍钰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这一切都结束了,霍郎,我们回家。”
&esp;&esp;感觉到他的身体明显一震,“家?”在他的记忆中,好似从来没有人提起过这个字,也从未有人说会和他回家。
&esp;&esp;薛雁笑得温柔,“是啊,回我们的家。你不是说要娶我吗?待我嫁给了你,我们便是夫妻,也是家人。”
&esp;&esp;“是夫妻,也是家人?”
&esp;&esp;无数画面在脑中闪过,家这个字也有人对他提起过,他逃出了冷宫,也有人对那个缩在角落里的他说带他回家,
&esp;&esp;他拼命想要回忆到底是谁,可脑中只有一千模糊的影子,画面切换,突然出现在他的脑中的是冷宫中那些欺辱打骂他的宫女太监,那些的脖子上有很深的刀痕,浑身都是血。是他杀光了所有人,满手的鲜血,暴雨冲刷着地上的尸体,冲刷着手里的血迹。他看着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的尸体。
&esp;&esp;突然,脸色骤变,眸中通红,像是在滴血。
&esp;&esp;辛荣察觉到不对劲,赶紧提醒,“薛娘子,王爷要发狂了。”
&esp;&esp;果然霍钰一把掐住了薛雁的脖子,辛荣更是大惊失色,高声道:“殿下,她是王妃,您不能伤她。”
&esp;&esp;可霍钰以为自己仍然身处冷宫之中,看着满地的尸体,他想起他们是如何欺负自己的。冬天里他们拿走了炭火,将他那唯一的薄被丢进那水井之中。他为了取暖便只能睡在草堆里。
&esp;&esp;太监在他的饭食中掺了沙子,有时候在是撒尿,强迫他吃下去。
&esp;&esp;此刻他将薛雁当成了那些可恶的太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你必须死!”
&esp;&esp;“霍郎,是我,我是…你的王妃,是你要娶的妻子!”
&esp;&esp;可霍钰双眸通红,仍是发狂的模样,眼中带着愤怒带着恨。
&esp;&esp;就在他手上的力道收紧,薛雁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之时,她从荷包中抓了一把香粉,往眼前撒去。
&esp;&esp;他好似闻到了一种幽香,那阵阵幽香钻入鼻尖,那阵香雾的确好闻,但闻过之后,脑中昏昏沉沉,好似醉酒了一般,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