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他们本该举行大婚,恩爱地过后半生,可他被毒药控制,以至发狂。
&esp;&esp;上天为何如此不公,为何要让他受尽苦楚。
&esp;&esp;薛雁压抑地哭出声来。
&esp;&esp;华裳和辛荣站在门外,听到里面的动静不停地叹气,周全则低声哭了起来,“王爷这辈子太苦了,从小被丢在冷宫,皇上对他不闻不问,年仅十四岁便替长兄上战场,承受着本不该他的年纪承担的一切。他将皇太子和月妃娘娘视为至亲,拼尽全力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可如今至亲都离开了他,王爷被失魂草控制失去了神志,成了如今的这副模样,为什么上天要残忍地夺走了他身边的人,夺走这一切。”
&esp;&esp;言观拄着拐杖前来,听到屋内的响动,他被从地下赌坊救出来后,养了大半年,这才能拄着拐杖勉强下床走动,好歹也捡回来了一条命。
&esp;&esp;他焦急问道:“华伯伯回蝶影谷了吗?”
&esp;&esp;华裳摇了摇头,“师父师娘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出去游山玩水,再回蝶影谷应该也要等到到明年开春了。”
&esp;&esp;言观皱眉看着华裳,眼睛一转,便有了主意:“就说你要成亲了,让你同门师兄弟广发请帖,到时候你的师父师娘得知你要成婚的消息,一定会赶来参加你的大婚。写请帖找人发请帖就记在云霓坊的账上,如今这云霓坊已经成了京城
&esp;&esp;薛雁红着脸,点了点头。
&esp;&esp;见薛雁答应了,霍钰暗自勾唇,其实他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他好像忘记了那些曾经让他觉得很高兴的事,只记得血腥和杀戮的画面,但他喜欢她的陪伴,喜欢她同自己亲近,喜欢和她拥抱亲吻。
&esp;&esp;“我为霍郎梳发吧?”
&esp;&esp;霍钰达到了目的,心中自然欣喜,他乖巧地点了点头,任凭薛雁替他卸下绾发的玉冠,拿出玉梳,替他轻揉地梳着散落在身后的长发,薛雁将他的长发握在掌中,他的发丝偏粗偏硬,就像他的性子一样冷硬,不好接近,甚至有些喜怒无常。
&esp;&esp;太医说过中了失魂草之毒,诱发了狂症,戾气难以控制,便会渐渐地忘记那些曾经带给他幸福和温暖的事,会沉浸在从前的痛苦之中,再者霍钰曾经过太苦了,一生中仅有的幸福时光都是皇太子和月妃带给他的,可所有的亲人都不在了,从前的那些得来不易,想要牢牢抓住的幸福却永远地失去了,这一切都将他击垮。
&esp;&esp;尽管薛雁知道他已经忘却了那些事,也不再去关心身边的人,甚至慢慢地会忘了他们,甚至忘了自己,薛雁还是想要尝试,想要试着去唤醒他。
&esp;&esp;“三兄和华裳娘子就要成婚了,到时候华神医云游归来,一定会找到失魂草的解药,一定能替霍郎解了毒。”
&esp;&esp;她的眼圈微微泛红,一滴泪挂在眼睑上,将落未落,“我的夫君就要回来了。”
&esp;&esp;虽说她的声音说的很低,微微带着哽咽,可霍钰还是听到了,不知为何他的心中觉得闷堵。听到她说“夫君”二字,霍钰觉得内心有种说不清的烦躁,就像是自己心爱的剑被他人觊觎的烦躁感。那双似染血眼眸中有一种浓郁的戾气,立刻便要发作。
&esp;&esp;薛雁却从身后抱着他,将脸颊贴在他的背后,“夫君,你要快点好起来。”感受他的身体绷得紧紧的,这是狂症发作的征兆,她赶紧将手贴在霍钰的额头上,似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并不烫。”
&esp;&esp;这几日他狂症发作的次数减少了许多,他也小心翼翼地克制着自己,尽量让自己的心情稳定平和,尽量不会发狂伤了自己,他想要薛雁无时无刻地陪着他,每一次薛雁趁他熟睡去云霓坊处理几桩生意,他若是看不见薛雁便都要发狂。
&esp;&esp;原来她口中的夫君竟是他自己,霍钰将她紧紧地拥抱在怀中,嗅到她颈侧好闻的香气,紧绷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他喜欢吻她身上的香味,那般的香味能让他躁动的心很快变得平静下来。
&esp;&esp;但同时霍钰也觉得很苦恼,每一次她同自己亲密接触,他的身体就会有变化,当她抱着他亲吻他之时,他总是忍不住地想做坏事。
&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