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莎莎坚守到最后一天,早早起床和邱指、佳儿一起上训,王头头说他要休息,今天不去。
中途休息的时候,佳儿好奇地问:“你昨天有没有问王头头?”
“问了,我在群里说吧,早上阳儿问我,我忘记回了。”
她发语音,佳儿和邱指就在旁边,不用在群里听也清楚的知道事情原委。
“就这样?你没看她发的啥?”
“没看,都把她拉黑了,估计也不会再有什么幺蛾子,看了之后更生气怎么办,人都找不到,不可能对她发火,我也不能骂头头,他又没有做错。”
“你就是对他太宽容,加上这些神鬼不知的人就是他的错。”
“这样吗?”
邱指听不下去,“不能这样说,最基本的礼貌还是要的,你别瞎掺和。”
“有点激动了。”佳儿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不看是对的,这些东西没什么意义,干嘛要去干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既然他解释清楚就行。”俩孩子挺好,互相信任才是长远走下去的基石。
阳儿在群里说:“我估计你家王头头以后真加个好友都要谨小慎微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过这样也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好啦,这事儿翻篇,不说了。浪费的时间够过了,再多不值得。”孙莎莎说,她宁愿多打两个球,还有好多东西没练呢。
这些天的落点打磨有一点点进展,这一点已经足够孙莎莎和邱指惊喜。
每天做着同样的训练,但不是每天都能感受到变化或者进步,更多的重复、枯燥,大脑飞速运转,身体保持超强感知,每一天训练结束不止身体累,脑子更累,只有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才能得到一丝丝缓解。
这样的训练从小到大,要击多少球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要在那个瞬间有豁然开朗、醍醐灌顶的感觉,她不知道,邱指不知道,没人知道。
她要经历希望、疲惫、痛苦、不甘,再艰苦也要坚持,才有可能在某一天、某一刻突然找到感觉,而这也仅仅是开始。
同样的过程经历无数遍,经过千锤百炼,要有愚公移山一样的精神,才可能某一天如鱼得水、自由翱翔。
她同时训练的还有反手变线,稳定的迅速变线是很多反手系选手在对上她的时候选择的战术,她要在取得优势,就要以彼之道还彼之身,比对手更快、更稳,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处可走。
反手变线不是那么容易的技术,很多人在比赛中都愿意用这个战术,不过真正施行的时候,达到有效得分的人屈指可数,打上两三个已经算发挥好。
人虽然不多,有就足以让人忌惮,孙莎莎在这方面吃过很多亏,惨痛的经验教训让她无法忘怀。
孙莎莎紧盯着球,她需要对它有精准判断,同样的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通过手腕、手臂的协同发力,瞬间改变球的飞行线路。
发力稍有偏差,球就可能飞出界外或者下网,时机把握不准,就会错过变线的最佳时机,被对手抓住机会得分。
邱指不断调整喂球的节奏和旋转,时而快速平推,时而又给出强烈侧旋球,制造多种变化让孙莎莎在各种复杂情况下练习变线。
“这次球速快,你变线时手腕要更果断,发力再集中一点!”
邱指时时刻刻注意她的发力,及时指导建议。
“佳儿,你来给她。”
佳儿替换下邱指,按照邱指的要求给孙莎莎球,邱指在旁边观察提醒。
“莎莎,这个球左旋,注意调整拍面角度!”
“速度加快了!”
孙莎莎不断重复着动作,努力感受着每一次发力的细微差别,努力寻找最完美的发力点和击球时机。
她的手臂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肌肉传来阵阵抗议。
她暂停下来调整呼吸,湿润的毛巾擦擦汗,补充些许水分后甩一甩手臂,便又专心致志接着训练。
为了下一次冠军赛检验,她每天练习,回到队里就没有休息过。世界杯没有多长时间,五月份还有世锦赛,如斗兽场一样激烈的两场比赛催促着她,不能停下。
紧迫感同样和王头头如影随形,世界杯、世锦赛,他都没有拿到过。
他像一个迷失在沙漠中的旅人,如饥似渴地想要找到一汪泉水,可是每次出现的都是海市蜃楼,他竭尽全力奔跑过去,依然是一片荒芜。
王头头每天闷头训练,明明已经累得气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