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同你们好好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看吧,她叔父就是这般虚伪无耻的人。
表面说什么对她是至亲至爱,最为宠溺,其实只不过是爱演罢了。
他需要一个温柔可亲的人设。
在他眼里,许多人只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
祁樱收起笑容,目光俨然,连同着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道:“首先,我是修炼了一些魔族的道术,可是那又怎样,这天下,不是五界的天下吗?早在百年之前,人族、仙族、魔族、妖族,不是已经达成了和约了吗?”
莫诩一顿,又指着她说:“可是,你身为仙门中人,怎么还能去修炼魔道,这...”
祁樱打断他,继续说自己的:“人能修仙道,亦能修魔道,莫同门,你身为魔族,不是也修了仙道?”
莫诩震然,却仍然犟着道:“我...那不一样!”
她蔑视地瞧着他,正色道:“南冥宗,向来不歧视任何种族。任何族类,只要资历尚可,肯勤勉用功,都可以能成为宗门的一阶弟子。”
说到这,她又微微眯眼,狐疑着说:“难道说,莫同门,是打心底瞧不起魔道?还是瞧不起魔族?还是,想引起仙魔两界的纷争?”
莫诩勃然大怒,愤然开口道:“这怎么能一样!你知不知道,一人修两道,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况且,你还修的是最难修的魔道和仙道!”
“够了!”祁之夷突然像突发恶疾一般重重拍打了下椅子,脸色快同他义子一般黑了。
他凝了凝眉,见祁樱已然花容失色,又温声开口道:“樱儿说的在理,这一件事,是叔父多虑了,我应该相信,樱儿她自身能够把握有度,若是真能修得两道,也是一件能够两全其美的佳事。”
祁樱点点头,握手成拳,感激道:“多谢叔父!”
莫诩闻言,只好撇过脸去,又恶狠狠的开口道:“那凌霜剑意那一事呢,你又作何解释?”
祁樱眨了眨眼,语气顿时比方才轻松了些,漫不经心道:“那个呀,没什么好解释的。”
莫诩一顿,瞠目道:“你!什么叫没什么好解释!我已问过义父,他说他从未教授过你。”
祁樱撇了撇嘴,道:“我叔父他确实未教授于我。”
说完,她又抬起头来,眼睛里像是闪烁了几颗夺目的星星,看上去狡黠又可爱,道:“我只是偷摸着学了些皮毛,骗你说是凌霜剑意罢了。”
“没想到你真的信了,其实我还有点不好意思说呢。”她说完,玉白的面容上果然浮现出些许红晕,又快速低下头道,“抱歉,叔父,这件事是我错了!”
祁之夷闻言,只得叹下一口气,“罢了罢了,叔父怎会以这点小事怪罪于你。”
说着,他便目若寒冰地看着一旁的莫诩,道:“既然樱儿都说完了,也该到你了吧!”
莫诩面色恐惧,如同要被喂了毒药那般,整个人哆哆嗦嗦,颤颤巍巍的。
祁樱敛起脸,道:“莫同门,我与你虽说有些恩怨,但也不至于要致你于死地,可是,我生辰宴那日,你明明听见那么多人的制止声,你又为何不肯放我一马?”
祁樱掀起裙摆,露出那条被砍伤的小腿,哭诉道:“你知不知道,我这条腿,有多疼!”
“莫同门,你此等居心,要我下次如何待你!叔父!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义父!义父!你莫要听这恶女的妖言惑语,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
祁樱眨了眨眼,双目微微润了润,像是烟柳画廊上的湖面起了水雾,捧起双手面向祁之夷道:“叔父,他骂得好难听。”
“叔父若是不信,樱子可以再给你示范一回上次同他比试的招数,只是,叔父,你一定要还我一个清白啊!”
莫诩闻言,简直是只疯魔一般吼叫:“祁樱!你这人实在是狡诈至极!我要咒死你!”
祁之夷终究是沉下脸,侧过头不再看他,挥手道:“来人,送去戒律司,责重处罚!”
说罢,便有两个弟子将莫诩拖了下去,偌大的殿堂内尽是莫诩的惨叫和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