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后,衣衫落地,火堆旁出现了一朵摇曳的小白花,小白花耷拉着脑袋,软弱无力,沉沉昏睡着。
衾问雪指甲抠在洞壁上,有血迹缓慢滑落,他看了眼萎缩的小白花,紧紧闭上了眼睛,颈间青筋清晰可见,而后又从口中吐出隐忍的闷哼。
衾问雪艰难起身,将小白狗轻柔放在了小白花身旁,捡起掉落的衣衫,披在一花一狗身上,随后撑着洞壁蹒跚往外走去。
洞内寂静无声,鸟鸣声悠扬响彻山谷,有狼嚎声对月而响,窸窣虫鸣也此起彼伏,异香终于随风散去,柴火堆也渐渐熄灭。
时闻折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见着了一只漂亮的大蝴蝶,那蝴蝶有牡丹花一般大小,翅膀似薄纱,梦幻如同阳光下的泡沫,粉的白的绿的蓝的发出晶莹银光,尾突细长而柔软,在空中起舞的时候,拖出长长的莹莹鳞粉。
时闻折不小心又看呆了,她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生物,那蝴蝶似是好奇突然闯入的生物,好奇停留在她的肩头。
时闻折不敢移动,生怕将蝴蝶惊吓走,她缓缓坐下,就这样看着扑扇的蝴蝶很久很久很久很久,直到梦醒来的那一刻。
大梦初醒时,时闻折心下怅然若失,久久不能回神,太阳已经照射进山洞里,叽叽喳喳的鸟鸣声附和响起,她晃了晃头,察觉怀中有温热物体,打眼一看,白团子蜷缩身体挤进她的怀里,可能是感觉到冷,还在微微发着抖。
时闻折猛然清醒,山洞里空荡荡的,早就不见熟悉的身影,她抱着小狗颤颤巍巍向洞外走去,阳光太过惹眼,她眼角不自觉流下几滴猫尿。
“衾问雪…”她哑着嗓子喊道,可是草木依旧,洞外无人应答,时闻折心道不妙:“这是个不祥的信号。”不安触动着她的神经,她一遍遍喊着衾问雪的名字,企图得到一些回应,但除了窸窣虫鸣声,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她腿软得站立不住,哆哆嗦嗦想要下山寻人,但在她起身动作时,从山下缓缓走来一人,那人红衣依旧,被风吹起好看的弧度,头发稍显凌乱,银链在发间打结,衾问雪站在果树下与她遥遥相望,身形清瘦俊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