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
林墨挑了个石凳坐定，璃烟则安静地立在一旁，看似随时听候吩咐。
莫渊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璃丫头，你先去外间备些灵茶吧。”
璃烟愣了下，随即领会长老的意图——他要与林墨单独谈话，自己不便旁听。
她恭敬应是，转身离去。
待璃烟走远，莫渊这才收回目光，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
“林小子，我就直说了。你如今得了五行脉传人之位，想必清楚此番责任，也晓得我们面临的潜在威胁。”
林墨心中咯噔，暗道莫老果然直截了当，便也不再否认，点头道：
“确实如此。五行脉虽是昔日荣耀，却也势微甚久。”
“若我贸然公开身份，只会自找麻烦。另外，还有土脉、金脉等对五行一脉虎视眈眈，弟子并无十足把握与之抗衡。”
莫渊捋了捋稀疏的胡子，微微冷笑：
“哼，那些老家伙们，平日对五行一脉不管不顾，一旦看到我们有希望崛起，必定要打压。数万年来，这种伎俩屡试不爽。”
说罢，他沉吟少顷，道：“既然你尚未打算公开，那便好。我们暗中筹备，你也能暗渡陈仓，日后若真到了无法隐瞒的地步，也能以雷霆手段震慑。”
林墨拱手道：“请长老指教。弟子初来乍到，对宗门内部的格局知之甚少。”
莫渊摆摆手：“彼此彼此，老夫虽在宗内潜伏多年，也只能在关键时刻出手，平日里不便过多干涉。但好歹有几位同道仍站在我们这边，也不至于太孤立。”
话音间，透露出他对宗内情势的担忧与自信参半。
林墨眼神一亮，立刻问：“不知长老打算如何布局？我要做些什么？”
莫渊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眯着眼，上下打量林墨：
“你如今修为是元婴圆满，战力更是在同阶中无敌，加上身怀五行之能，底牌可谓惊人。可是若对上顶尖化神，对你而言，仍是云泥之别。”
林墨不否认，叹道：“的确如此，我尚远未到巅峰之境。”
莫渊轻轻点头：“所以当务之急，是让你迅速突破化神，乃至更高，然后……五行之道方能真正绽放其威。”
“到那时，你才有底气与各大主脉抗衡，甚至问鼎宗门最高峰。”
林墨听到“化神”，内心立刻浮现出五行令的影子：
他知道，若能在五行令与《混元五灵经》的帮助下顺利突破，未来必有极大前途。
但突破说来容易，实则也不难，只需要回收资源，积累足够的玄元液，就能轻松突破。
但他还是顺着对方的意思，微微皱眉：“长老可有法子？”
莫渊故作神秘，眼底闪过一抹精芒：
“我自然有些手段，亦有古老洞府可供闭关。但这事还得看你表现。”
“嘿，先不急谈这些。过几日宗门内会有一次规模不小的试炼，各脉弟子都会参与，你可趁机磨砺。”
“试炼？”林墨微感兴趣。
按照他之前的习惯，必然是不感兴趣的。
但现在任何与宗门相关的大型活动，都有可能牵扯人事交往与资源分配，正好方便他初步熟悉宗门架构，也打探自己潜在盟友与敌手。
莫渊见他目露期待，便含笑道：“这次试炼乃外门与部分内门弟子的战力比拼，各脉长老或许也会关注。
你若肯出手，倒可小露锋芒，给那帮老顽固提个醒：五行一脉没那么好欺。”
林墨沉思片刻：“可行。但我不想过早暴露真正实力……”
“随你。”
莫渊摊手，
“要不就让你看着办，别立刻大杀四方，留点余力便是。咱们的目标只是让对方知道，我们已有人撑腰，别太过分。”
林墨露出会心笑容：“弟子明白。”
两人又详细讨论了一番宗门近况。
一切谈妥后，莫渊朗声道：“好了，不耽误你休息。璃烟那丫头怕早备好灵茶，我们且去一用，你也可细问她宗内弟子的实力排名，好做准备。”
林墨自然没意见，随即随莫渊起身离开石室。
两人一道往山谷外走去，尚未来到口外，就见璃烟果然在小亭下燃了茶炉，悠然等待。
看见林墨与莫渊并肩而出，她赶紧起身施礼，面带轻松。
莫渊哈哈一笑：“小璃辛苦了！”
璃烟温和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