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知道小鲛人这是生气了,弯唇去拉她的手。
“娇娇别生气,孤最近太忙,实在分身乏术。这不一有时间,就过来看你了?”
虞娇避开他的手,垂了垂睫,闷声道:“你忙,可以派人跟我说一声,我又不是非要你来。”
“但你不来就算了,为何还不许我出门?”
凌渊叹了口气,“娇娇,孤不让你出门,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难道你忘了,进京途中蛇蝎圣母和五大恶人曾一起刺杀孤?”
虞娇拧眉:“可他们不是都死了吗?”
那个蛇蝎圣母也跑了,而且她根本不怕蛇蝎圣母驱使的毒虫。
凌渊叹道:“你知道是什么人刺杀孤吗?”
虞娇无声摇了摇头。
凌渊神色黯然:“是孤的亲弟弟,睿王。”
虞娇有些吃惊,她以为是凌渊的仇家派人刺杀他,怎么也没想到,幕后之人竟然会是他的弟弟。
“你们既然是亲兄弟,他为何要这样做?”
凌渊自嘲一笑:“为了储君之位,手足亦可相残。”
“其实,孤前几天就想来看你,但是半路又遇到刺客,还受了点内伤,所以才耽误这么久。”
这话当然是假的,但糊弄天真单纯的小鲛人却不成问题。
听到凌渊这么说,虞娇的态度果然软化不少,甚至觉得凌渊有些可怜。
亲弟弟对他下毒手,他一定很难过。
虞娇语气透着担忧:“那你的伤要不要紧?其实你派人跟我说一声就行,就是别让我漫无目的在这里的等着,我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凌渊心头一暖,趁势拉过虞娇伶仃皓腕,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下颌靠在虞娇单薄的肩头。
他语气低落:“是孤不好,娇娇别生气。”
虞娇抿了抿唇,没再挣扎,只是道:“那我还得在别院住多久?”
凌渊揉了揉她的秀发,漆眸含笑:“明日,孤带你去郊外骑马好不好?”
“真的吗?”
虞娇眼睛一亮,终于露出几分清甜笑意。
她闷在别院半个多月,早就想出去走走了,而且她还从来没有骑过马呢!
凌渊微笑颔首,又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递给虞娇,问她喜不喜欢。
这是一枚由金丝红玉雕刻而成的锦鲤玉坠,雕工精湛栩栩如生,在夕阳的折射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美轮美奂。
南海也有不少宝物,但这枚锦鲤吊坠还是吸引了虞娇的目光,因为金丝红玉的色泽,还有鱼尾雕刻的轮廓,都和她曾经的鱼尾很像!
虞娇喃喃道:“这是……”
凌渊含笑点头:“这是孤按照娇娇的鱼尾画出来,又找手艺最好的工匠雕刻而成,之所以今天来看你,也是因为匠人刚刚将这枚玉坠雕刻完成。”
他将玉坠佩戴在虞娇脖颈,红色的锦鲤玉坠刚好垂至虞娇胸前。
“孤永远不会忘记,娇娇是为了孤,才将鱼尾变成双腿。”
“娇娇,这是孤送给你的定情信物。”
虞娇爱不释手地摩挲着玉坠,她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曾经那条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的红色鱼尾。
没想到,凌渊用这种方式帮她记着,而且,这还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这四个字,让虞娇脸颊晕红。
原本凌渊把她晾在别院这么久,她心中是几分怨气的,甚至想见到凌渊后,就和他分道扬镳。
没想到凌渊是因为受了伤,所以才没来,而且他答应明天带她出去骑马,还用心给她准备了定情信物。
虞娇一颗心被喜悦填满,弯起眼眸:“谢谢阿渊,我很喜欢。”
凌渊勾起唇角,手掌托住虞娇的后脑,深深吻了下去。
良久,他松开虞娇,哑声道:“娇娇,我们今夜成婚吧?”
他接下来会很忙,难得出宫一趟,自然不能白来。
虞娇连脖颈都红透了,“怎么这么快?不是说要选个吉日吗?而且,我还什么都没准备……”
凌渊嗓音暗哑:“今天就是吉日。喜服早就准备好了,孤刚才进门的时候,已经让孙伯带人布置厅堂。”
“娇娇,孤一天也不想等了,今夜就想和你结为夫妻。”
成亲对于虞娇来说,又新奇又茫然,她抿了抿娇艳欲滴的唇瓣,“那……不用告诉你的家人吗?”
她的家人远在天边,但是凌渊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