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推门而入,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杯。“嗯,你看看这份资料。”郑建国将资料递给他。王天接过资料,仔细阅读起来,片刻后,他抬起头,一脸惊讶地说道:“郑队,这份资料是……”“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郑建国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看来,我们已经找到了那个躲在暗处的人了。”
消毒水的味道在鼻尖萦绕,张进久费力地睁开双眼,天花板白得刺眼,让他忍不住又闭上了眼睛。
“醒了?可算是醒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张进久努力转头,看到一个穿着粉色护士服的年轻姑娘,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我这是……”张进久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
“您在塔寨晕倒了,是郑队送您来的医院。”小护士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调整着点滴的速度。
“郑队……”张进久喃喃自语,脑海中闪过郑建国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难道……
“对了,您刚昏迷的时候,侯检察官来过,说是想问问您情况,不过您一直没醒,他就先走了。”小护士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了一句。
“侯……侯亮平来过?”张进久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抓住小护士的手,眼中满是惊恐。
小护士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回答道:“是……是啊,怎么了?”
“他……他还说什么了?”张进久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没……没说什么,就问了我一些您的情况,然后就走了。”小护士被他这副样子吓得不轻,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张进久松开手,无力地躺回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侯亮平”三个字,像是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想起侯亮平临走前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想起自己之前为了自保而编造的那些谎言,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难道……他都知道了?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一般,瞬间缠绕住张进久的心脏,让他感到一阵窒息。
不行!
他不能坐以待毙!
张进久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护士离开病房。
他必须尽快通知那个人,否则……
后果不堪设想!
张进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环顾四周,想要寻找可以联系外界的工具,却发现病房里除了简单的家具和医疗设备外,空无一物。
该死!
难道就这样束手无策吗?
就在张进久陷入绝望的时候,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床头柜上的一本书上。
那是一本《三国演义》,是他住院前随手带过来的。
张进久眼前一亮,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颤抖着手拿起书,翻到其中一页,用颤抖的笔迹在上面写下了一行小字。
“速来医院,十万火急!”
写完,张进久将书放回原处,然后闭上眼睛,装作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
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成败在此一举!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病房里静得可怕,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在敲击着张进久的心脏。
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病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护士,护士!”张进久努力发出微弱的声音,试图引起病房外护士的注意。
他艰难地挪动着身体,想要够到床头的呼叫器,却因为身体的虚弱而一次次失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进久的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难道……真的要功亏一篑了吗?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希望的时候,病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张先生,您醒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张进久努力转头,看到之前那个粉色护士服的姑娘去而复返,脸上带着职业的微笑。
“我……”张进久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力地抬起颤抖的手,指了指床头柜上的那本书。
小护士见状,连忙上前,拿起那本《三国演义》,疑惑地问道:“张先生,您是想要看书吗?”
张进久摇了摇头,用尽全身力气,用口型无声地说出两个字:“打开……”
小护士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