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人交流时,声音轻得如同蚊蝇,怯生生地回应着。
“孩子,来试试这编织活儿,说不定你有天赋呢。”郑建国记得自己当初这么鼓励他。
刘老儿子犹豫了许久,才伸出手,那双手微微颤抖,似乎对即将触碰的竹条充满恐惧。
然而,在众人耐心的教导下,他慢慢找到了感觉。
郑建国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回忆起刘老儿子第一次成功编织出一个简单花样时的模样。
那一刻,阳光仿佛都汇聚在了他身上,他眼中原本的怯懦瞬间被光芒取代,那是重燃希望的雀跃,是对自我价值的重新认知。
他高高举起手中的竹编,向周围人展示,脸上的笑容如同春日绽放的花朵,灿烂而动人。
还有那些勤劳质朴的村民们,他们在合作社里忙碌的身影也在郑建国脑海中不断闪现。
农忙时节过后,大家齐聚工坊,粗糙的双手在原材料间穿梭,或编织、或刺绣、或塑形,将一件件平凡的材料化作精美的手工艺品。
丰收的日子里,大家围坐在一起,盘点着订单与收入,一张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幸福,笑声在村庄上空回荡。
“唉……”郑建国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感慨。
村庄虽已在大家共同努力下迈出了坚实的步伐,可他深知,前方的道路依旧崎岖漫长。
刘老儿子后续的康复训练还需要专业指导,村里老人们的慢性病防治、孩子们的基础医疗保障,都像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心头。
“我不能就这么放下,得为他们再做点什么。”
他在心里默默念叨着,眼神愈发坚定,脚下油门也微微加重,向着城市疾驰而去。
几个小时后,郑建国回到了家中。
他顾不上旅途的疲惫,连鞋子都没换,径直走进了书房。
打开台灯,暖黄的光线驱散了房间里的昏暗,照亮了那张堆满资料的书桌。
他从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在村庄记录的几本笔记,轻轻放在桌上,一本本摊开。
纸张有些泛黄,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有刘老儿子每日康复训练的详细进展:从最初连站立平衡都难以维持,到后来可以借助拐杖缓慢行走一定距离;
还有训练时遇到的种种困难,像肌肉拉伤后的疼痛让刘老儿子几近放弃,以及大家如何一起鼓励他克服的过程。
笔记里还记录着村庄手工艺品制作流程的优化建议,不同材料搭配的尝试结果,销售渠道拓展的分析,甚至还有村民们闲聊时提及的医疗、教育等方面的需求。
郑建国坐下来,拿起一支笔,眉头微微皱起,开始仔细梳理。
他时而用笔画出重点语句,时而在空白处写下备注,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的资料。
遇到一些关键数据,他还会停下笔,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回忆当时的场景,确保信息准确无误。
“医疗问题是当务之急,得先解决这个。”
他喃喃自语道,将涉及医疗需求的几页纸单独抽了出来,放在一旁,又在上面标注了几个亟待联系的专家领域,如康复医学、全科医疗等。
夜色渐深,窗外城市的灯火闪烁,郑建国终于放下笔,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他靠在椅背上,稍作休息,脑海中已经勾勒出初步的行动方案。
第二天一大早,郑建国拿着整理好的医疗需求资料,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深吸一口气,拨通了老同学老李的电话。
“嘟……嘟……”电话响了几声后,接通了。
“喂,老李啊,好久不见!”郑建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可语气里还是透着几分急切。
“哟,建国啊,怎么想起我了?”老李爽朗的笑声传来。
“我这儿有个事儿想请你帮忙。”
郑建国开门见山,“我之前帮扶的一个村庄,有个孩子身体残疾后康复得不错,但后续还需要专业指导,村里其他人也有一些基础医疗需求,你在医疗圈人脉广,看看能不能帮我联系下相关专家?”
老李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郑建国的心微微提了起来,生怕他拒绝。
好在,老李很快就爽快答应:“行啊,你这事儿我记下了,我手头正好有几个资源,这两天帮你打听打听。”
“太感谢了,老李!真的,这对村里太重要了。”郑建国激动地说道。
挂了电话,他并未放松,又打开手机,在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