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亮平皱着眉头,眼睛微微眯起,仿佛在努力从记忆的深处挖掘出那个工人的模样。
片刻后,他赞同地说:“你说得对,建国。还有在集市里的那个妇女,她穿着一件朴素的碎花布衣服,头发有些凌乱地扎在脑后。”
“她描述证人逃跑方向时,手指在空中乱指一通,眼神游离不定,像是在极力躲避着什么,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这些细微的异常之处,我们之前都忽略了。”
郑建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悔,他自责地说:“都怪我,太心急了,没有察觉到这些问题。如果我们能早一点发现这些破绽,也许就不会走这么多弯路了。”
侯亮平轻轻拍了拍郑建国的肩膀,那轻轻的一拍仿佛带着一股力量,传递着安慰与信任。
他说:“建国,这不能怪你。对方的手段太狡猾了,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不择手段地干扰我们。现在我们发现了这些疑点,还不算太晚。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些线索,找到证人,揭开他们的阴谋。”
两人重新振作起来,决定从可疑线索提供者入手,深入调查他们的身份背景和行踪去向。
他们首先来到码头,码头弥漫着一股咸涩的海水味和机油味。
巨大的货轮停靠在岸边,船上的集装箱层层叠叠,像一座座小山。
工人们在码头上忙碌地穿梭着,有的在搬运货物,有的在指挥吊车作业。
郑建国和侯亮平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着可能提供线索的人。
他们看到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工人正坐在码头边的一个箱子上休息,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仿佛每一道皱纹都在诉说着一个故事。
郑建国走上前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礼貌地递上一支烟,问道:“大爷,您在这儿工作多久了?”
老工人接过烟,看了看郑建国和侯亮平,眼中透着一丝疑惑,回答道:“我在这儿干了大半辈子了,这里的人我基本都认识。你们想问什么?”
郑建国笑着说:“大爷,我们想打听一下之前在这儿工作的一个工人,他穿着破旧工作服,满脸油污,您有印象吗?”
老工人想了想,说:“你说的是不是那个叫阿强的?那个人啊,平时就神神秘秘的,很少和大家交流。最近好像突然有钱了,还经常偷偷接电话,行为很不正常。”
郑建国和侯亮平对视一眼,心中更加怀疑。
他们立刻联系警方技术支持人员,请求调取码头附近的监控录像。
在监控室里,灯光昏暗,只有电脑屏幕散发着幽冷的光芒。
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画面快速切换着,那快速变换的画面让人眼花缭乱。
终于,他们发现了那个可疑工人的身影。
正如老工人所说,这个工人在提供线索后,并没有像正常下班那样离开,而是匆匆走向了码头外的一辆黑色面包车。
那辆面包车车身布满了灰尘,车窗的玻璃有些模糊不清,车牌也被一层泥污遮挡了一部分。
工人上车后,面包车迅速启动,扬起一阵尘土,消失在监控画面中。
郑建国指着屏幕,激动地说:“看,就是他!这辆面包车肯定有问题,我们必须找到它的下落。”
侯亮平冷静地点点头,说:“先记下这辆车的车牌号码,然后让交警部门协助调查,看看能不能追踪到它的行踪。”
接着,他们根据社区工作人员提供的线索,开始追查集市里的那个妇女。
他们沿着狭窄的街道前行,街道两旁是一排排老旧的居民楼,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污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电线在空中纵横交错,像一张杂乱的蜘蛛网。
他们在这些居民楼之间穿梭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妇女的住所。
那是一间位于老旧居民楼底层的房间,周围环境嘈杂,时不时传来孩子的哭闹声、夫妻的争吵声以及电视机播放节目的声音。
房间的门紧闭着,门上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了里面腐朽的木头。
郑建国和侯亮平小心翼翼地靠近房门,侯亮平轻轻敲了敲门,喊道:“有人吗?我们是警察,需要了解一些情况。”
然而,房间里没有任何回应。
郑建国试着转动门把手,发现门没有锁。
他们缓缓推开门,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那气味中夹杂着霉味、汗味和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房间里十分凌乱,衣服、杂物散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