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面对眼前的魏兰泽,沈崇瑞有些难以下手,他不知道该如何消除对方的黑化值。
因为他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神,会如同魏兰泽这般的死气沉沉。
“睡吧……”
魏兰泽说着躺到了床上,然后闭上了眼眸。
沈崇瑞一时间有些傻眼,但也很快脱去了外袍和衣冠。
已经是秋末了,天气渐凉,两个人就这样并躺着,冷空气从缝隙里进了来,倒是难免有些让人不舒服。
沈崇瑞躺的有些不舒服,下意识的翻个身,却碰到了魏兰泽有些冰冷的手脚。
他愣了一下,伸手握住了魏兰泽的手。
昏暗的房间里,魏兰泽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锐利的让人无法直视。
这压根就不是一个病人该有的眼神……
“松开。”
沈崇瑞闻言却并没有像先前那般退却,他反而直接凑身抱住了魏兰泽。
“不要,我是来冲喜的。”
沈崇瑞说的过于理直气壮了些,魏兰泽的脸上出现了片刻的空白。
她回过神来,视线落在了沈崇瑞的脸上。
魏兰泽比沈崇瑞大七岁。
“你现在还可以后悔,我让人将你送回沈家,也会跟你父亲说清楚,不会让人欺负你。”
魏兰泽说完这句话,就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眸。
她静静的等待着身旁的小郎君,下床离开。
但沈崇瑞却褪去了袜子,一点点的靠近魏兰泽的脚底,企图用自己温柔的身体给她取暖。
生了重病的人,身体阳气是不足的,体温自然也较低。
魏兰泽诧异的睁开了眼,就对上了沈崇瑞那张含着笑意的眼眸。
“虽说我跟一个兔子拜了堂,但是我把兔子当成了你。
所以我嫁都嫁了,你总归要对我负责的,至于沈家不回也罢。”
沈崇瑞说着,就直接将魏兰泽圈进了自己的怀中。
魏兰泽的身体彻底的僵住,她已经许久未与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
魏兰泽的身体被沈崇瑞牢牢的圈在了怀里,那种温暖的感觉从四肢浸透心底。
天光微亮,得见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