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阿琅穿到了原主刚发上个月工资,被包括男主的一群同事拉着来ktv聚会的时候。
他们来的ktv是新开的,吃喝玩乐一条龙,餐饮方面做的比饭店还专业,价格虚高,光桌子摆的那盘卤鸭肝就188,酒水也比市面上卖的贵。
一伙人把原主喊来,几杯酒灌到原主勉强剩一点意识后,吃喝的吃喝,唱歌的唱歌,吃相像八百年没吃过饭的,歌唱的像狼嚎,最后嘴一抹,衣服一披,架着原主让原主付账。
一桌子少说三千。
平时再找借口和原主借点,把原主的工资榨的一干二净,偏偏原主和傻子似的,别人说啥听啥,让老婆孩子在家喝西北风,阿琅都无语了。
他们老蟑家的小螂崽,只见过把食物往自个嘴里炫的,没见过自己饿着喂肥别螂的,他们体积小,脑子也小,人类脑壳大,脑子大,难不成原主的脑子和考拉一样是光滑的?
抛开任务不谈,穿到原主身上,阿琅也不会再让外人吸血。
不符合老蟑家的价值观。
“呼~”阿琅模仿人类醉酒的动作,双手撑着桌子站起身,“不小心”带走两瓶放在桌边的贵酒,“嘭!”酒瓶落地摔碎,一群人安静了一瞬,朝阿琅看过来。
“恩?呃,洗手间……”阿琅整个人东倒西歪,站立不稳弯腰撑桌,“哗啦”扫下去三盘菜,其中半盘子香辣手撕牛肉全倒在霸麦尚江潜的鞋上,一双用原主的钱买来的限量版跑鞋。
“林阿琅,你!”尚江潜嗷一嗓子。
“唔……呕!”阿琅头一偏,剩下的菜也全军覆没,光盘的变半盘,半盘的变满盘。
包间众人:!!!
“好难受、、去卫生间。”阿琅捂着肚子弯着腰,心满意足溜走,站在门口的同事还下意识让了让路。
“晦气,靠。”
“吃吃吃,怎么回事,你们离林阿琅那么近没看住他?”有人抱怨。
“怎么没看住,和原来一样灌,谁能想到他会吐,呕,这味儿,我出去缓缓。”
“你们吃完没,让服务员再给开一桌吧,该死的林阿琅,他完了。”
一群人叽叽喳喳指责起阿琅,在他们眼里,老好人林阿琅根本没有反抗的权利,必须让他们狠宰一顿才行。
此时阿琅早就溜之大吉,坐上回家的出租车。
你们请我来唱k,不好意思,家里有事提前离场,拜拜~
原主的五千工资一分没动,阿琅中途下车买了份三人汉堡套餐,外加三个不同口味的大圣代,出租车一路开到原主家楼下,阿琅付了车费,优哉游哉上楼。
场子还没进行到一半,现在回到家也才七点多,潘燕敏早习惯原主发工资当天晚上不回家的日子,和十岁的女儿随便下了两碗鸡蛋线面吃。
线面越吃越显多,一点儿就管饱。
阿琅从裤子后腰处拽下钥匙环,哗啦哗啦开门,门内的母女俩面面相觑。
“你忘记带什么了,才七点半就结束了?”阿琅进门后潘燕敏的第一句话。
阿琅还没开口,林映雪先看到了阿琅手里提的炸鸡汉堡可乐圣代,穿着不合脚的拖鞋“啪嗒啪嗒”走过来,眼巴眼望看着他。
林映雪走近时被阿琅身上的酒味顶了一下,抽抽鼻子,没说话。
油炸的高热量食物,让人感到快乐,尤其是对平时一直吃清粥小菜等清淡食物的林映雪,致命诱惑。
阿琅想伸手摸摸女儿的脑袋,闻到身上那股味儿,讪讪放下手,快走几步把吃的放桌子上,圣代塞冰箱里。
“没,不想去了,那群人花着我的钱还骂我,我听得真真的。”阿琅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被潘燕敏捕捉到。
关于老公同事们的事,潘燕敏说的嘴皮子都要磨破,老公不听,觉得同事们叫着他、让他付款是照顾他、带他见世面,弄得潘燕敏像害他似的。
一样是从小山村出来的,潘燕敏和原主是两个极端,原主认为人情和关系在前,钱财是次要,等他遇上什么难事,关系好的都会来帮一把,典型的“族群”心理。
潘燕敏则认为钱是人的胆,遇到事必须兜里有钱,其他一切靠后站,靠山山倒,靠河河干。
然而,家里赚钱的是原主,潘燕敏说不上话,两人中间还夹着个女儿,她不愿意离婚,以至于最后一家子全成了炮灰。
“吃一堑长一智,既然他们在背后骂你,你以后别和他们联系了。”潘燕敏心中窃喜,难得,老公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