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阿琅没在系统空间逗留,省的生气。
只是“轻轻”将打分器给砸了,没用的东西,留着浪费电,就当给哑巴系统省电了。
他麻利的清除情感,进入新世界。
第一口呼吸,差点被呛死,他正和一群中年男人拿着铁锨搅拌混凝土,男人们一个个头脸脏兮兮,汗水在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原哥,想啥呢?”一个男人看阿琅停下不动,出声问道。
“没事,头晕了下。”大太阳晒着,螂快烤成螂干,阿琅敢说,这次是他最接近蟑螂肤色的一次。
“你悠着点,要不先去旁边歇会。”另一个男人提醒,大热天的,中暑热射什么的会死人。
“欸。”糊了一脸灰,阿琅放下铁锨,去阴凉处闭眼接收记忆。
原主原阿琅,三十七岁,和妻子谬灵慧生了一女一儿,女儿原明蕊十六岁,儿子原明杰十一岁,女儿很健康,儿子天生没有左小臂。
当年儿子甫一出生,周围就流言蜚语不断。
九十年代末出生的孩子,检查技术还没有后来那么发达,谁也不想孩子是先天残疾,遇上了就接受现实,原主夫妻依旧很疼爱这个孩子。
疼爱归疼爱,随着孩子的成长,流言蜚语愈演愈烈,说什么的都有。
当爹妈的没有行善积德,报应在孩子身上。
或者说原主天生就没有生健全儿子的命,谬灵慧怀孕时乱吃东西,害了胎儿。
说小孩是不干净的东西托生的,上辈子是坏种,被人砍了胳膊。
其中说的最猛的是谬灵慧的姐姐姐夫。
偶尔有几个人看不下去,帮原主一家说话,男人被说成看上谬灵慧了,想帮她养孩子,女的被说成看上原主了,争着当人家姘头。
时间久了,这些人沉默了。
原主中专毕业,毕业后分配工作,谬灵慧是初中,打零工,夫妻俩秉持着努力挣钱,好东西都留给孩子的原则过日子,原主工作忙些,平时多是谬灵慧照顾孩子,加上原主嘴笨,和两个孩子关系一般。
事情的转折在女儿十四岁,儿子九岁那年,原主工作的厂子倒闭了,大批工人下岗,家里的生活捉襟见肘。
同一时间,谬灵慧姐姐、原主大姨子谬灵莉的儿子考上大学,她和丈夫蒋存两人在儿子升学宴时对原主一家各种瞧不起,尤其是对原主,说的话很刺耳。
说他不配当男人不配当爸,没本事,儿女成绩也差,以后没出息,还有原明杰一个残疾,以后肯定找不到媳妇,原主给儿子买不起房,给不了女儿多少嫁妆,要是她/他,早跳河死了。
外人说,但不说他脸上,原主当没这回事,大姨子夫妻当着一群亲戚将矛头直指他,让他特别难堪。
连襟家里开打印社,自诩成功人士,假惺惺劝原主别计较。
外甥作为升学宴的主角,更是和稀泥,让原主一家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谬灵慧全程冷着脸,原主低头不语,女儿护着弟弟骂了几句,被大人们怒斥没家教。
回去后,原主更沉默了,找了两个月工作都没信,在一个普通的下午,留下一张便签纸走了,便签纸上写着他去外地打工,有出息了就回来。
什么时候能有出息?一辈子不出息还一辈子不回来吗?
此时网络还不发达,电话打不通,找人纯靠打听和发小广告,谬灵慧知道丈夫的心思重,相信他不会一去不归,抱着丈夫过年肯定回来的心思没细致找。
谬灵莉听说这事,比妹妹还激动,先直奔妹妹那大骂她一顿,说她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好,又让老公蒋存帮着印了五千张广告,纯文字版。
大喇喇写明谬灵慧家的家庭状况,小孩的残疾,字里行间将原主一顿喷,最后写了句必有重谢。
除此之外,谬灵莉打着对妹妹一家好的旗号,将儿子小时候穿剩下的、没法再穿的旧衣服旧鞋子给原明蕊姐弟俩穿,再和姐弟俩喷一顿原主的不负责任。
过年时原主没回,夫妻俩开始劝谬灵慧改嫁,说两个孩子全是拖油瓶,带着不好再嫁。
因为谬灵莉夫妻不停闹妖,谬灵慧想在附近找个工作都要遭受别人的指指点点,有记者听说蒋存作为姐夫,打印五千份小广告找人的事采访了他。
蒋存在采访中着重说谬灵慧和两个孩子多么可怜,原主多么可恨。
以及他们家对谬灵慧的帮助,顺便夸大了一下。
蒋存上了本地的电视节目,成为观众心中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