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琅在楼下迎面碰上放学回家的孟子澈。
他浑身汗毛一竖,进入一级战斗准备。
短短一个暑假,孟子澈从165长到170,吃饭论盆。
幸亏家里开的是自助餐厅,要是卖关东煮的,煮的不如吃得快,早被吃破产了。
父子见面,分外眼红,阿琅上前一步,凭借暂且比儿子长的腿率先进电梯,孟子澈外套一脱,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楼梯。
最终阿琅先到一步,吃到第一块排骨。
“芝芝,下次多做些,你儿子一来,我都吃不上了。”阿琅避开手上的油给老婆一个大大的拥抱,看的狂炫肉的孟子澈直倒牙。
为了不让他吃多,好歹毒的手段。
“滚滚滚,儿子吃饭竖着长,你吃饭有什么用,小心横着长,瞧瞧你那屁股大的,有几个男人赶得上你屁股大。
还有,老夫老妻的不害臊,说了多少遍不许叫我芝芝?”温华芝气的倒仰,再喊几声就把耗子洞里的耗子唤出来了。
“你不能为了养儿子,把儿子他爸饿死吧,做人不要太喜新厌旧。”阿琅坏笑一声,屁股一撅,把温华芝撅了一个踉跄,温华芝拿起锅铲就要打他,阿琅拔腿就跑。
皮一下很开心。
孟子澈优雅的用婴儿湿巾擦干净手,捂住妹妹的眼睛。
到底谁青春期啊,他还没叛逆呢,四十多的老爸先叛逆了。
难不成这是更年期的症状?
搞得他都不好意思再叛逆,不然会显得这家的男人都很幼稚。
孟子漾伸手将哥哥的食指和中指上下一掰,露出一双大眼睛。
“哥哥,你好土,爸爸妈妈是夫妻,有什么奇怪。”孟子漾小口吹吹碗里的猪蹄,哥哥怎么这么幼稚,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孩。
她在幼儿园可是有五个老公的。
找第六个的时候一定不能找幼稚的,至少……不会用屁股撅人。
孟子澈不干了,他怎么就土了,照顾妹妹还被嫌弃。
“小孩看了长针眼,哥哥是为了你好。”孟子澈使用为你好大法。
“才不会,上次哥哥还说,你也是小孩,想去我们幼儿园蹭饭,我老公说你会把我们班的饭全吃光。”想忽悠她,想得美。
“那是以前,现在咱爸爸开自助餐厅,谁还去你幼儿园吃饭呀!”孟子澈羞得捂脸,小屁孩记忆力怎么那么好。
别人家的幼儿园小孩最好骗,怎么自家的骗不了。
“哎,你刚刚说什么?老公?”
孟子澈后知后觉,好像听到了什么劲爆的消息。
所以说,防这个,防那个,一家四口只有他是单身狗?
孟子澈怀疑人生。
——
袁兴德在阿琅回家后,肚子疼到捶床,和阿琅一样去做了全身检查,没查出毛病,又连夜转院,还是没查出毛病。
怀疑是罕见病,大概和基因有关。
袁兴德懵了,屠素红半夜三点夺命连环call,将在外地读大学的儿子袁俊龙叫醒,让儿子连夜来医院。
基因病,说不准会遗传!
一家子闹腾了三天,光做检查扔进去几万块。
换来两条消息。
第一条消息,袁兴德得了一种极其罕见的病,国内外文献中均无记录,不知道咋治,只能暂时哪儿疼医哪儿,医生说要做好治一辈子病的准备。
第二条消息,儿子没病,但来的时候赶时间,买了高价飞机票,屠素红得给儿子报销来回机票钱,让本就花钱花急眼的屠素红有些崩溃。
既然治不了,袁兴德只能出院,后半辈子成了医院的常客,脾气变得更差了。
身体健康时就控制不住动手打人,身体不好了,总得有发泄的地方。
屠素红三天两头带伤,两人没精力再管鱼摊,将摊位低价卖给了猪肉铺夫妻俩。
阿琅听螂小兵说了一句,没再放心上。
是排骨不香还是孩子不乖,哪有心思操心他们。
——
单纯螂王并不知道,孩子的乖是相对而言的,太欺负没学过辩证法的螂。
在阳光明媚的一天,阿琅被老婆从床上拽起来,脸上多了一块冰凉的毛巾。
“赶紧起,洗把脸吃点饭,去送阳阳上幼儿园,今天幼儿园举办艺术节,这次你去参加。”孟子漾六岁,明年就要读小学了,无论是原主还是阿琅,都没参加过幼儿园的艺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