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来,阿琅冻的吸了吸鼻子。
居然变成了北方螂、北方人,冻到想收摊。
哑巴小系统欺负螂。
按照剧情来看,貌似原主才是更大的毒瘤吧?和狗皮膏药一样,摊上这样的老公/爸爸,倒霉透了。
还成功搅和了一家三口所有向上的机缘。
至于为什么说一家三口,原主一个配钥匙修鞋底的,他能有什么机缘?
最多当天多遇到几个丢备用钥匙、掉鞋底的人,多赚那十块二十块的。
这次来的还有点晚,两个儿子都上小学了,原主爱抱怨,却还没毁了一家子,勉强能抢救抢救。
“唉,啥也不是。”阿琅两手搓了搓,戴上修鞋的手套,拿起脚边一双顾客放这里的高跟鞋,从工具盒里找出了一块橡胶皮,按照高跟鞋跟的大小剪好,涂好胶,将橡胶皮粘在合适的位置,又拿铲刀沿着鞋跟边磨平,最后再砸几下,完成。
另一双鞋是鞋帮开了,阿琅拿着锥子勾着粗线一顿戳,绕着鞋帮缝了一圈。
原主缝鞋时还得使劲,到了阿琅手里毫不费力。
修完鞋,又来了个磨剪子的,阿琅认命的拿出磨刀石和垫巾,二十九岁就干上了别人七十岁干的活,少走了四十年多年弯路。
活零零碎碎,原主手艺不错,来找他的都是老顾客。
阿琅托着脸思考该做点什么,都结婚快十年了,也不好太跨行。
再怎么说,修鞋磨剪子啥的,在阿琅眼里也比当总监好玩。
想了想,阿琅从围裙里掏出记号笔,在竖着的牌子上加了几句:
【修房顶漏雨、刮大白、搬家、捉葌(谐音)、哭丧、情绪发泄、爬树摘风筝、旧手机换不锈钢盆、编席……】
多来几样,调剂生活。
要不要再买个嘣爆米花的机器?
写着写着,木板上写不开,阿琅又捡了几块砖头,写好摆成一排,回头得做个大招牌。
半天的时间,阿琅又遇到两个自行车扎带的,三个配钥匙的,四个补羽绒服的,五个借打气筒的,接了个老房子刮大白的活,明天再去,收摊。
“阿嚏!阿嚏!”冻死。
还得将开店提上日程。
好忙的螂。
阿琅将一堆铁疙瘩收拾收拾丢在机动三轮车上,准备回家吃饭。
今天谈煦和谈照开家长会,原主不愿意去,贾小娟一个人跑两个年级,还得和老师交流,想来也不会早回家。
“螂来!”
螂冻得瑟瑟发抖,从下水道钻出来,“螂…王安康!”
“噫…”阿琅能理解螂钻进下水道的选择,但还是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免礼,找几个兄弟,去学校看看家长会什么时候结束,回来向我报告。”
说着,顿了顿,“选几个耐冻有活力的,别被人给踩死了。”
“多谢螂王体恤!”螂搓搓爪,等了十几秒,看阿琅没有先结工钱的意思,咽下了后面的话,去找其他螂了,大冷天的,先干活再发工资,唉,抠门王。
阿琅顶着一张带着黑色油污的花脸,掏出今天赚的钱数了数。
先去买个菜吧。
原主因为一张破嘴惹人烦,那么他少说多做呗。
阿琅哆哆嗦嗦骑车,时不时吸一下鼻涕。
等明天做完刮大白的活,得买齐口罩耳罩围巾帽子手套。
阿琅买了些五花肉、辣椒、西红柿,鱼就不用买了,想吃抽空自己钓,省钱。
听着螂小兵的汇报,掐着时间做饭。
贾小娟满脸疲惫,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回家,小镇不大,家里就一辆机动三轮,贾小娟上班和孩子上学都是走路。
谈煦和谈照考试成绩一直稳定在班级的中上,贾小娟对两个孩子的成绩没太大要求,不在班里拖后腿就行,不会出现开个家长会孩子胆战心惊的情况。
“妈妈”,走着走着,谈照拉了拉贾小娟的衣袖,看向路边。
“妈妈你看,这些砖头上还写着字,‘捉葌’是什么意思啊?”谈照大大咧咧问出口,问的贾小娟一阵尴尬。
“妈妈。”
“妈妈?”
一连问了几声,贾小娟不回答,谈照又探头问哥哥,“哥哥,‘捉葌’是什么意思啊?”
谈煦人不大,性格挺成熟,还真知道,瞥了一眼傻弟弟,“就是、两个人搞破协,其中一个人的配偶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