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人为衰竭,精神体活性正常,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不碍事,好好休息就可以恢复回来。”
林喃在迷迷糊糊之中,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谁翻来覆去,有谁在她旁边轻声说话。
那声音像是隔着一堵墙,又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模模糊糊、断断续续的。
“只是……精神力丢失的不太正常,现在也追查不到确切的原因。而且,明日就是决赛了,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组委会应该不会同意她继续参赛的。”
“……”
这个人说完这句话,房间里有片刻的沉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个熟悉又沉稳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我明白了。”
随后她感觉到有谁为她掖了掖被子,略微粗糙的手掌在她颊边停留片刻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起身。
“如果真的不能继续参赛……情况我会向组委会说明的,只是没有其他快速恢复精神力的方法了吗?”
“呵,真不像你啊……办法是有,只不过要看有没有愿意配合了——”
那声音带着几分调侃,悠悠地在房间里回荡开来。
“你应该也知道了,她精神体的特性……如果你们有谁心甘情愿的成为她的‘温床’,倒不失是一件很好的办法。”
“……”
然后房间里再也没有声音了,林喃迷迷糊糊的听到,两人脚步离开的声音,周围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其中一人返回了病房。
他静静地在床边坐下,熟悉的冷松气息,温和的将她包围。
林喃累的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但是她知道,他一直就待在她的身边,那平静而又灼热的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身上,未曾有过片刻的移开。
时间仿若陷入了无尽的停滞,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就在她几乎要再次陷入沉睡之时,一直安静待在身边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林喃隐约听见稀稀疏疏类似脱外套的声音,紧接着,一旁的床垫微微下沉,一股更浓郁的气息扑面而来,近的几乎与她鼻息相贴。
身上的被子被人轻柔地移走,林喃那原本还处于半梦半醒间混沌的意识,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猛地拉扯回现实。一股微凉的空气瞬间侵袭而来,让她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她便毫无预兆地落入了一个光裸、宽厚的怀抱之中。
“我知道你醒着……”
男人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磨砂质感,在她耳畔悄然响起,如同静谧夜空中,一颗流星划过,留下独属于它的、令人心悸的痕迹。
“知道怎么做吗?”
“……”
林喃的意识,在这声音的呼唤下,逐渐清醒过来,她的面颊嫣红,如同一颗包含着汁水的水蜜桃,她想回应,可喉咙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干涩得厉害,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
“贪吃的孩子,小声一些……”
在这昏暗得近乎暧昧的房间里,男人与女人紧紧相依,周身萦绕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而又亲密的氛围。
窗外寂寥的月光穿透窗帘,投射在雪白的墙壁上,而在那隐秘的暗处,隐隐约约,仿佛是两个相互交叠的身影,勾勒出一幅神秘而又引人遐想的画面。
男人的身形微微前倾,恰似一张蓄势待发、弯曲的弓,带着一种内敛而又强大的力量,而他下面,慢慢往上伸出一双纤细的双臂,将男人的背轻轻环住……
犹如春日里新生的藤蔓,带着一丝怯意与羞涩。
林喃很崩溃,但是身体和精神体却比她更诚实本能的做出了反应。
她一直觉得,在这个世界,人与人之间相互吸引,都带着一种野兽对生存繁衍的原始渴望。
就像此刻,她与眼前的男人身处这昏暗的房间,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那种原始的本能似乎被彻底唤醒。
她痛恨自己身体如此不受控制的反应,可又无力抗拒,只能在这本能与理智的激烈碰撞中,苦苦挣扎,任由那股难以言喻的情感洪流将自己淹没。
几乎是本能的,两人身体接触的那一刹那,她的精神丝便源源不断的散发了出来,精神图景中,原本萎靡不振的藤蔓也如同沙漠中极度缺水的人遇到了丰沛的水源,下意识本能的朝着那个人伸长而去——
绿色的藤蔓,一头扎进那一处“水源”,撒泼一般疯狂打滚了一阵之后,身上的吸口就全面打开,贪婪的吸食着能量。
“唔——”身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