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过…..”冥君眉头微皱,正说着,突然话头一顿,身形突然消散在了原处,化为丝丝缕缕的灰黑色气丝顺着陈禀先周身窍穴钻了进去,只留下一句话飘荡在空荡的房间之中:“有人来了!不要让别人知道我的存在,切记!”
陈禀先听的前半句的肯定,心下大喜,还未多问一句,那冥君已然消失在了面前,钻进了自己身体之中,虽未感到任何不适,但心里仍觉得有一丝异样。
吱呀~
门被推开,三个人走了进来,这当先两人,正是面上喜忧参半的灵溪和灵大渠,紧随其后的,乃是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男人,怀中抱着一个木制的小匣子,面容温和,略带些许的疲乏之态,但脚步倒是颇为沉稳。
当先的灵溪走进来后,见陈禀先已然撑起身子,半靠在床上,心下一紧,赶忙快步上前,嘘寒问暖道:“禀先哥哥,你怎么自己起来了?身子不要紧吧!”
陈禀先微笑着摇了摇头,先是叫了一声‘灵叔’,然后望向那中年男子,问到:“这位是?”
灵溪闻言,赶忙介绍道:“禀先哥哥,你昏迷的这几天,县里也是得到了村子被野兽袭击的消息,特地派了几位医师和官兵前来,救治和保护村民,这位王大夫便是其中之一,前天已经来过一次了!”简单介绍过之后,灵溪转过身来,对着王大夫说道:“那便麻烦王大夫了!”
那王姓大夫微微一笑,说道:“无妨,此乃分内之事,不必如此拘礼。”而后,扭头对着陈禀先说道:“来,把手给我。”
陈禀先闻言,将手腕递给了他,见他将手搭在自己手腕处,微闭双目,便也不再言语,静静等待结果,这时,一道声音自其心头响起:“哼,这小子能看得出什么门道来?不必理睬他,一会儿我给你说几味药材,你让你那小媳妇儿给你煎了吃,再有我暗中为你推经活脉,不消半日,便可痊愈!”
陈禀先听的他的声音,心下一惊,顾不得辩解他话语之中的‘小媳妇’三个字,立刻抬头望向灵溪几人,却未见几人神色有什么变化,微微一愣,这时,只听得心下又有声音传来:“放心吧,他们听不到的!”
未及陈禀先多想,这王大夫便缩回了手,说道:“嗯,前天夜里我还难以确定,今日再一看,的确是冻伤!”
“冻伤?怎么可能?如今虽不是三伏节气,但也是刚刚入秋,怎么会冻伤?”灵溪闻言,面色一怔,疑惑道。
“此事….在下才疏学浅,也是甚为不解,不过,看这位陈小哥气色饱满,双目清澈有神,想来也不会有其他的事,我便开个驱寒温脉的方子,对陈小哥的恢复当有助益!”
说罢,取出纸笔,写下几种药材的名字和所需的数量克重,陈禀先随之望去,眼睛突然一亮,但见这字迹华丽流畅之余,却是有种温润君子之感,再看这中年男子的神态,陈禀先暗叹一声,果然是字如其人也,在想到自己那狗爬般的字迹,不禁有些面色微红。
“咦?这小子倒也有些本事,这药方写的倒是恰到好处,多一分烈,少一分虚,不错,不过,那蕈芝花不该一两,当一两二钱才好,小子,告诉他!”
陈禀先闻言,只得试探的说道:“王大夫,这蕈芝花是不是应该一两二钱才对?”
王大夫闻言,面上讶色一显,细细打量了他几眼,说道:“没想到小兄弟也是精通医理?”
“不不不,在下不过是曾在一本书上读到过一份药方与您所写的颇为相似,所以才班门弄斧,如有不对之处,还请王大夫见谅!”陈禀先为掩盖冥君的事情,随便扯谎道。
“原来小兄弟也是读书人,不错,这蕈芝花按理当是一两二钱,不过,这蕈芝花药性单一,仅是伤寒之症可用,我们几人来时,未曾想过有人会得这冻伤之症,所以未曾多带,再经过这几日的消耗,如今,也只剩下了这一两了,虽稍有不足,但也不伤大雅,放心便是。”王大夫听见陈禀先也是读书人,面上露出喜色,看向陈禀先的眼神也是亲近了些许。
“哼,那当然,我们禀先哥哥还是个‘大学生’呢!”一旁的灵溪见陈禀先语出惊人,也是暗觉面上有光,心中欢喜之下,不由得小嘴微微一翘,语调俏皮的说道。
“大学生?”王大夫闻言不解,疑惑的望向陈禀先。
陈禀先闻言,赶忙解释道:“不过是几年私塾罢了,先生莫听她胡言。”
“灵溪,别乱说话!”一旁的灵大渠也是微微瞪了灵溪一眼,使得小丫头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做了个鬼脸。
王大夫见此,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