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恒摇摇头,苦笑:“皇弟我岂是那种无分寸之人?我与小谷日日同眠,她的身体我能不清楚?”
她的手脚一日比一日寒凉......
“不过,她还是没想起来半分吗?”
一阵寒风吹来,闻忆身子一抖,立马裹紧了朝服,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
闻恒谈及谷清均的事情,眼里几乎是溢出来的柔情。
“想起来如何?想不起来又如何?她如今在我身边不就是最好的么,皇兄?”
闻恒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者,当下最要紧的是找到遗迹,给小谷解毒。”
风雪中,闻忆叹了口气,“是啊......”
谷清均悠悠醒来,转动着右手手腕,隐隐发酸,“啧!”了一声。
闻恒这狗男人!
谷清均想起昨晚他做的事,耳根子嫣红,像初春的桃花那样动人。
“椿风,漱洗。”
“是,王妃。”
今日的天气颇为不错,南楼月过来找谷清均打算跟她出去走走,过来看见她略带疲倦的面容,语气温柔。
“昨晚没休息好吗?要不改日再去?”
谷清均嘴角露出有点心虚的笑意说道:“我没事皇嫂,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
南楼月单手掩嘴眯着眼笑着看她,不多说什么,跟着她走出去。
“清儿,你给我们送那么多顾君的画卷,有心了清儿。诶,听说你养大的两头小犬也跟来凰都了?”
谷清均二人踏过门槛,石阶和青石过道上的飘雪下人一早扫净,盈盈笑道。
“小犬?皇嫂你是没见过,这两小只壮的似两头小牛。”
话音刚落,不远处就窜出一道黄色影子,精准的扒拉在谷清均的大腿上,嘴里哈着白气:“汪呜!”
谷清均轻轻薅着流江的狗头,“流江你真会挑时候过来。”随后看着南楼月,继续说道:“是不是闻到了皇嫂的味道,才过来混眼熟的?”
“皇嫂,这是毛色黄灿的,叫做流江。”
南楼月看向流江,莞尔一笑:“流江?毛色似江河的水,奔腾迅猛,寓意也极佳,怪不得称你是东玥的才女呢,我现在越发好奇你是怎么给另一只大犬取名的了?”
说完,弯腰小心翼翼地将手放上流江毛茸茸的脑袋上,见它顺从地歪着脑袋,轻轻蹭着南楼月的手,南楼月也放心大胆地撸起了流江的狗头。
“皇嫂谬赞了,另一只是全身乌黑的玄狗,遇见它的那一日正好乌云盖日,我便顺着叫它‘乌云’了。”见南楼月不讨厌流江,反而还有点喜欢它,她便松了口气。
一开始南楼月问起的时候,还担心她会不喜欢闹腾的狗,这下她不担心了,他俩玩得还挺开心的。
“流江,我跟皇嫂要去出门,你去找常澄和青官他们。”
流江一听,刚刚还甩着的尾巴立马垂到了地上,委屈巴巴朝着谷清均看去,“汪~”
见谷清均脸色不变,立马转向南楼月,“汪~”
狗狗表示,狗狗也想上街!
南楼月被它的模样逗得笑吟吟的,“没事清儿,就让流江跟我们出去也没关系,北颜也没哪条律法不让家犬出门。”
得知自己能跟着出门后,流江兴奋地嗷嗷了两声,摇着尾巴老实跟在二人的身边。
流江这一蹦跳,可被南楼月看出了一丝不对,“流江这是受过伤?”
谷清均看着走在前面此时无忧无虑的流江,眼底流过一丝哀伤:“不错,我是在深巷里遇见的流江,那时候的它,小小一团,被几个年幼的孩童逼在角落......”
“我救下它的时候,它的一只前爪还是留下了伴随一生的暗疾。”
南楼月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明明它初临人世间,人们给了它伤痛,它却还能以善意待人......有时候,人心比鬼可怕。”
谷清均赞同地点了点头:“万物皆有灵,人性本善也好,人性本恶也罢,在人世间这个大染缸里,好人也会变坏......”
“是啊,不说了,我们走吧。”
梧桐街
年还没过完,街道上飘落着不少喜庆的红纸,两人出门低调,就带了一个青禾出来帮忙结账,所以路上的百姓只当是两位某高门小姐出来闲逛。
“清儿,你两回逛这梧桐街都只是匆匆一走,今儿个姐姐带你好好走一回!”
谷清均左臂被南楼月亲昵地挽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