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河在北颜的最北方,他们出发的稍微晚了些,所以路上尽量不能耽搁时间。
去往穹河的车上,谷清均带上了流江和福琪,腰间还佩戴着当初闻恒送的墨玉牌,仿佛就像带着乌云......
刚出发的时候,流江明显还很兴奋,现在已经趴着一动不动了,连狗都面露疲色......
“这去穹河的路也太抖了......”谷清均趴在窗沿边,脸色苍白,“果然美丽的背后都要付出代价吗?”
同样面色青得发绿的还有闻人为宁,“虽然我知道这边的山多路不平,但我身体完全适应不了这段路程啊......”
谷清鸢看着闻人为宁靠在另一边窗沿无力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从兜里拿出一个香包:“半路的时候我就给每个人配了一个香包,清香提神,以防出现这种情况,但你死活嫌弃那味道太臭,不肯用。”
闻人为宁一看谷清鸢伸着那个香包过来,他连忙捂着鼻子,“不要不要!我受不了香包的味道,而且清儿用了不也半死不活的样子吗?”
谷清鸢:“清清没有作用,大概是因为之前的九夜夙兰造成的影响,让大部分草药对她都不起作用了。”
闻恒侧过头看着谷清均难受的样子,心疼地给她安抚着后背,说道:“今日就黄昏左右就能到穹河的城门口了,阿清你要不要喝点水?”
话落,闻恒拿起一旁的水壶,伸到谷清均的嘴边,谷清均感激地抬头望向他,“嗯......”
太阳渐渐落下,那一轮红日缓缓贴近了地平线,天际边泛起了一抹橙红色的云霞,宛如绚丽多彩的绸缎,轻轻地飘荡在空中。
微风轻拂着面庞,带来了丝丝凉爽,震撼得让人就想吟诗两句,不过现在嘛......
他们一行人终于过了穹河的城门口,开始往这一趟穹河住的地方去了,就在谷清均正难受得紧的时候,马车突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给她和闻人为宁整的差点吐出来!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似是有人在争吵。
闻人为宁打起一丝精神,抬起头脸色很差地将脑袋伸到外面问道:“外面怎么了?”
青禾过来同闻人为宁说道,“闻人公子,小事,前面就是花见谷客栈了,他们门口停了好几辆马车挡了路,青官和常澄已经去前面沟通了。”
沟通?
对面单方面沟通啊,嘴巴说得那么快。
“什么你主子?来穹河不打听打听孟府?后边等着去!”
常澄中间张了张嘴,都被对面先把话给说了:“......”
青官瞥了瞥他被把一肚子话都咽了回去的憋屈,可不给对面惯着。
“什么孟府,没听过,不知道自己挡了别人的路吗!”
对面的小厮看着青官人高马大,一脸冷相,刚要开口的话生生咽了下去,“你!你们一看也是要来这客栈的,走几步路怎么了?!”
听完他厚颜无耻的话后,常澄脸上满是怒意:“欸嘿!什么话?你们主子是主子,我们主子就得走,再说你们孟府什么档次,敢让我们主子走路,不想在北颜待了是吧!”
常澄这话说的十分硬气,青官内心给他点了一个赞。
“你们连咱们孟府都没听过,什么乡下来的野鸡?果然你们也就只能坐这种下等马车了!”对面的小厮冷笑了一声,又看着楚王府的马车嘲讽道。
闻人为宁他们在车上等了许久,都不见青官他们的动静,正好坐了很久的马车,不如下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走到客栈门口也成,刚下来就听到了对面说的话。
他这火爆的直性子啊,在凰都都没见过这么狗仗人势的!
“你一个看门狗,还拽上了?那你说说看,你们这孟府,有多金贵啊?”
闻恒正扶着谷清均下马车,也听到了那边的动静,谷清鸢眉头紧皱,这穹河的街道没有特别宽敞,他们这好几辆停在这花见谷客栈的门口,这一整条街都给堵得根本走不了,但看四周的人似乎见怪不怪了,应该是因为这孟府的缘由。
常澄和青官看到闻恒他们也走了过来,说道:“主子,你们怎么过来了?”
谷清均淡淡道:“坐的久了,也没几步路,看你们一直没回来,就干脆过来看看情况,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闻恒抬眼看向对面的小厮,眼神冰冷,“青官,以后这种事情直接把星汉阁的身份牌拿出来就行了。”
那小厮一听“星汉阁”三字,脸色瞬间煞白,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