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就睡这吧!”楚烟脱口而出,抱住了他的手。
随即又觉得自己这样太不矜持,找补道:“被窝好不容易暖热了,掀来掀去热气儿就跑了。”
谢经年也不是很想走,毕竟这温香软玉的热被窝,真要离开,需要下很大的决心。
“行,我不走了,你快点睡吧,我接着给你揉。”他温声说道。
楚烟嗯了一声,贴在他怀里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却不知身后的男人有多么的煎熬。
次日一大早,谢经年就把楚烟叫了起来,说趁着谢兰舟还没起床赶紧出发。
结果,等夫妻两个收拾妥当,做贼似的到了府门外,愕然发现赶车的车夫换成了谢兰舟。
“想甩掉我,没门儿!”
谢兰舟一身珍珠白的直裰,外面罩了件黑色的披风,手里马鞭潇洒地挥来挥去,眉毛向上挑着,狐狸眼闪着狡黠的光,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看在楚烟眼里,是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不管姚氏如何该死,不管自己家有多不堪,葬礼到底是个严肃的场合。
届时亲朋好友,左邻右舍,还有父亲的同僚都会出席,万一这小祖宗一个不顺心闹腾起来,岂不让人笑话。
再者来说,老夫人也挺忌讳这个的,之前在晓风院都说有死人的地方晦气,不让谢兰舟待在那里。
倘若被她知道自己带谢兰舟回去参加葬礼,肯定又要大发雷霆。
婆媳关系太脆弱,实在经不起折腾,楚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兰舟,别闹了,今天这场合真不适合带你去,你还是去书院吧,我保证下次再回家一定带上你,行吗?”楚烟好声好气地和他商量。
“不行。”谢兰舟说,“我昨天已经和先生告了假,况且我这衣裳都换好了,专门为了参加葬礼搭配的。”
他展开双臂,抖了抖袍袖:“瞧瞧,黑白配,我头一回这么穿,好看不好看?”
楚烟:“……”
虽然确实很好看,可他到底是去参加葬礼呀,还是去选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