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斗篷脸色苍白的太子殿下,心说就算贵为龙子龙孙,也是各有各的不容易。
谢经年接着又道:“太子殿下在无人问津的境况下,像野草似的生长,幸好没有长歪,长大后无论学业还是骑射都十分出色,每一个教过他的老师都对他赞不绝口,陛下和朝臣也渐渐注意到了他。
可与此同时,皇后也注意到了他,怕他抢了五皇子的风头,就向陛下提议,打发他去了西北战场,又在他受伤的时候买通军医,给他下了药,幸好发现捡回一条命,但从此成了一个行走的药罐子。”
楚烟听到这里,不禁恍然大悟。
怪不得太子殿下身体这么虚弱,怪不得他冒这么大的风险要扳倒五皇子,原来这因果几十年前就种下了。
谢经年缓了缓,把话题转回来:“殿下和颂贞公主好了一段时间后,京城传来陛下要立太子的消息,殿下蛰伏多年,自然不能任由储君之位旁落,于是便暂时放下西北的军务回了京城。
临行前,他将颂贞公主托付给我,又对颂贞公主承诺,只要他当上太子,太子妃之位必定是公主的,将来的皇后之位也是她的。
颂贞公主出身皇室,对这些并不在意,只希望能与他长相厮守,每天都在军营里等他回来,结果,等来的却是殿下和安国公嫡女联姻的消息。”
“啊?”
楚烟知道现在的太子妃是安国公嫡女,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
对于一位天真无邪,放弃了一切只为和心爱的人双宿双飞的小公主来说,这该是一个多么致命的打击。
谢经年说:“殿下也是没办法,他离开京城太久,大部分朝臣都已被皇后收买,他只能借助安国公的势力才能胜出。”
楚烟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觉得唏嘘。
男人的取舍和女人的取舍永远不一样。
她忍不住问了一个幼稚的问题:“如果有一天,侯爷也面临这种抉择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舍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