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烟心头一跳,装作若无其事地反问他:“出什么事,好好的怎么突然这么问?”
谢兰舟说:“我又不是傻子,你们关着门密谋了半天,刚刚你又问我那样的话,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
他倒是挺敏感的。
楚烟突然意识到,这家伙之所以这么晚了还邀请她逛园子,或许并不是真的想逛园子,而是想借机套她的话。
本来她之所以接受了这家伙的邀请,也是想套一套他的话,结果差点被他套进去。
这小狐狸,心机还挺深,以后还真不能被他纨绔的外表蒙蔽了。
“你爹好好的,你不要瞎想,真要出了大事,能不告诉你吗?”
“那你方才的假设是什么意思,还说只有当皇帝才能救你们。”
“你也说了是假设,我不就是逗你玩的吗?”楚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别胡思乱想了,你爹就算真有事,还有太子呢,你怕什么。”
谢兰舟将信将疑,撇嘴道:“太子又怎样,论权利他大不过皇帝,论亲情他大不过我,我爹要真出事,他未必能靠得住。”
楚烟:“……”
那可是他亲爹呀!
原来他就是这么看他亲爹的吗?
他一直因为缺失的母爱耿耿于怀,倘若有一天,他知道他母亲的死是他亲爹一手造成的,父子二人该如何相处?
他能接受这个残忍的现实吗?
他会不会连同瞒了他多年的侯爷一起记恨上?
楚烟觉得,一直这样瞒着他也不是办法,回头还是得和侯爷商量商量,找一个恰当的时机,把那些往事循序渐进地透露给他。
免得像自己一样,一下子接收到这么多令人震惊的讯息,到现在都还缓不过来。
况且自己还只是个旁观者,换到谢兰舟身上,肯定更加难以接受。
唉!
这可怜的娃。
“行了,你别瞎想了,我答应你,要真有什么事,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这总行了吧?”楚烟一脸真诚地说道。
谢兰舟实在问不出什么,只得作罢:“行,那你要说话算数,如果让我发现你骗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楚烟心虚地点了点头,主动向他伸出尾指:“拉钩。”
“……”谢兰舟皱眉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好幼稚!”
楚烟:“……凭什么,怎么你拉就不幼稚,我拉就幼稚了?”
“因为我比你小啊!”谢兰舟理所当然道。
楚烟无语:“就小两岁而已。”
“小两天也是小。”谢兰舟一脸的优越感。
楚烟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优越的。
但他最后还是伸手和楚烟拉了钩:“以前的都没算数,这一回一定要算数,你千万不能骗我。”
“好。”楚烟又心虚地点了点头,“天黑了,咱们回去吧!”
谢兰舟一直把楚烟送到晓风院门口才离开,临走又强调了一遍有事不能瞒着他。
楚烟送走他,直接去了沈琢玉房里。
沈琢玉刚从铺子里回来不久,正在吃晚饭,见楚烟进来,热情地招呼她:“我回来没见着你人,你跑哪去了?”
“到春山居和侯爷说了会儿话。”楚烟在她对面坐下,“忙了一天,累坏了吧?”
“不累!”沈琢玉拍拍自己的胸口,“像我这种事业型女强人,天生就是要纵横商界的,白花花的银子就是我的鸡血,我的兴奋剂,只要有钱赚,一点都不累。”
楚烟:“……”
难怪谢兰舟说她神神叨叨,说的话有一半都是别人听不懂的。
好在自己上辈子就听她这么说惯了,也不觉得奇怪。
“既然你不累,那我再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楚烟说道。
沈琢玉顿时来了精神:“什么任务?有多艰巨?”
楚烟往前凑了凑,小声道:“从明天开始,把我名下所有产业全都过户到你的名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往全国范围扩张,赚不赚钱是其次,要的是每个地方都有我们的人。”
“卧槽,你要干什么?”
沈琢玉一吃惊就忍不住来上一句“卧槽”,楚烟也早已习以为常。
“具体的我还不能和你说,总之就是侯爷要干一件大事,我必须全力支持他,还有就是我怕他万一失手,会伤筋动骨,提前把钱放在你名下,将来也好东山再起。”
“卧槽!”沈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