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货,你还有脸叫我嫂子,我把你当亲妹妹,你却跟我抢男人,你怎么这么贱?”
贺美景被打得痛呼一声,白嫩的小脸顿时红了一片。
贺良辰一看妹妹挨打,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伸手把妹妹护在身后,冲楚月道:“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我们不清白,难道你就清白了?”
两人自成亲以来,贺良辰在楚月面前一直温柔体贴,在楚万山夫妇面前也表现得恭谨谦卑,像今天这样发火还是头一回。
楚月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贺良辰,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清白了?”
贺良辰说:“当初赠手帕给我的明明是你姐姐,我上门求娶的也是你姐姐,结果却是你代替你姐姐嫁给了我,你敢说这里面没有猫腻吗?”
“我……”
楚月张口结舌,一时竟无从反驳。
她该怎么说呢?
总不能说当初其实是她假冒姐姐赠手帕给贺良辰的吧?
这样非但不能证明她的清白,反倒显得她更加用心险恶。
贺良辰这书呆子,看来也不是真的呆,他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所以,他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自己明明自降身份下嫁给他,怎么他反倒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难道比起自己,他更想娶楚烟吗?
可恶!
楚烟那贱人到底哪里好,怎么人人都对她另眼相看?
姚氏也没想到贺良辰内心是这样的想法,一时又气愤又憋屈,又没办法理直气壮地骂回去。
说去说来,都怪楚月,千挑万选就挑了这么个男人,她是有多眼瞎?
贺良辰见母女二人都不说话,挺直了腰板,清了清嗓子道:“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既然做了一家人,就该齐心协力,相互扶持。
如果因为一些小事就撕破脸,最后只会两败俱伤,到时候娘子的名声坏了,我的名声也坏了,我失去参加春闱的资格,娘子也就没有妻凭夫贵的那一天了。”
他伸手去拉楚月的手,语气也软和下来:“娘子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楚月本能地想抽出手,妻凭夫贵这四个字却让她犹豫起来。
她费尽心机嫁给贺良辰,为的不就是有一天能成为首辅夫人,一品诰命吗?
如果她这个时候同贺良辰和离,不仅会受人非议,二嫁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
最重要的是,她会被楚烟笑话死。
不行!
她怎么死都行,就是不能被楚烟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