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没顾上洗就去了听澜院。
谢经年嘱咐二喜先不要声张,别让老夫人知道,等世子烧退了再酌情告诉老夫人。
两人到了听澜院,见宋大夫已经先一步赶来,正在给谢兰舟把脉。
把完脉,宋大夫又解开纱布查看他的伤口。
伤口处红肿一片,隐约还有化脓的迹象,把楚烟和谢经年都吓了一跳。
宋大夫忙拿出伤药给他敷在伤口上,对谢经年说:“应该是伤口恶化引发的高烧,幸好发现及时,否则麻烦就大了。”
谢经年眉头紧锁,心疼地弯下腰,把自己的额头在儿子额头上贴了贴:“不是说他的伤已经没有大碍吗,怎么突然又恶化了?”
宋大夫不知道谢兰舟昨晚都干了什么,因此也说不上来原因,猜测他可能是活动太多,伤口受到牵扯摩擦所致。
上完药重新包扎好,又给他扎了针,开了退烧的方子让二喜拿去煎药。
楚烟看着谢兰舟烧得通红的脸,后悔不已:“都怪我,我不该让兰舟这么早回来,他要是一直住在我家不挪动,兴许就不会恶化。”
谢经年说:“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什么责任都往身上揽,兰舟那么凶险的时刻都撑过来了,肯定不会有事的。”
楚烟叫二喜端了一盆冷水过来,亲自浸了帕子给谢兰舟敷在额头上。
接连敷了好几次,加上扎针的效果,谢兰舟慢慢苏醒过来,睁开了眼睛。
“兰舟,你醒了?”楚烟惊喜地叫他。
谢经年也凑过来,心疼却又严厉地责怪他:“你不好好养伤,非要到处乱跑,现在好了,伤口都给你跑得恶化了,真不让人省心。”
谢兰舟看看他,又看看楚烟,满腹的心酸委屈无处诉,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出去,都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们。”他嗓音嘶哑地说道,转过头不再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