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肩,重重地拍了两下,忍不住眼圈泛红。
谢兰舟感受到父亲的大手拍在自己肩上的分量,鼻子一酸,差点情绪失控。
他又何尝舍得他,舍得自己住了十六年的家,奈何造化弄人,他的出身不由得他来选择。
“爹。”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又叫了一声爹,故作轻松道,“我只是在东宫当差,又不是卖身为奴,休沐的时候就能回去,你何来这般感慨?”
谢经年满腹的话没法说出口,也故作轻松道:“爹以为你会在家啃一辈子老,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凭本事养活自己了。”
谢兰舟笑了下,意味深长道:“我能养活自己,你就可以不再管我了是吗?”
谢经年不知他心中所想,也笑了下说:“我倒是想管你,只怕你会嫌我烦,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我情愿管你一辈子。”
谢兰舟深深看他,心里翻江倒海。
不等他再说什么,一身杏黄蟒袍的太子殿下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过来。
谢经年忙拉着谢兰舟下跪行礼:“臣谢经年携犬子谢兰舟叩见太子殿下。”
太子疾步走到两人面前,第一时间弯腰去扶谢兰舟,那只手即将碰到谢兰舟的时候,又转向了谢经年:“谢爱卿不必多礼,快起来说话。”
“多谢殿下,臣不敢当。”谢经年不敢让他搀扶,自己站了起来。
谢兰舟也跟着站起。
以前见太子,他虽有敬畏之心,却从不会紧张,此时此刻,他的心却跳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