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肺的交响乐,宛如一锅热油中倒入冰水中,爆炸开来的声音震耳欲聋。
竞技场的四周,一道道炽热的阳光洒下,映照着被鲜血染红的沙土,似乎在无声地见证着这场生与死的较量。
就在这时,竞技场入口的铁栅栏大门再次打开,几个入口附近的候选者奋力想要逃进甬道,然而战斗机仆却如同无情的审判者,冷漠地注视着这些绝望的灵魂。
它们身上装载着转轮突击枪瞬间开火,伴随着震耳的枪声,几名候选者在毫无预警中被疾驰而来的子弹撕成了碎片,血液飞溅如同被吹到空中的花瓣一样,滴落在了竞技场的地上。
“快跑!”一名候选者拼尽全力大喊,然而他的声音很快被无尽的枪声淹没,战斗机仆们紧接着排成一横排,火力全开,向场内倾泻着密集的弹幕,子弹如暴雨一般洒落,刹那间将尚在搏斗中的年轻人彻底淹没。
那些被冷酷机器操控的活死人们,不会再有追求生存的权利,只是一味地对他人施以无情的杀戮,仿佛这场狂欢只为宣泄它们生前被改造之时的哀嚎。
在这十分钟的无差别射杀下,周围的空气弥漫着着红色的雾气,鲜血流淌成河,尸体早已堆积如山,然而战斗才刚刚进入白热化。
竞技场中的受选者们,踩在满地的尸骸与鲜血之上,继续疯狂的拼杀着,手中的兵器已经在狂热的碰撞中变得卷刃,失去了原本的锋利,眼前的场景早已如同炼狱一般无二。
一名叫做沙尔文的少年毫无惧色地扑向对手,刀刃在他的手中舞动着,然而在面对比他大的敌人,他跳跃在空中的挥砍被挡住,而后胸口中了对方狠狠地一脚,沙尔文狼狈地滚落在地上,手中的武器也因为滚落时脱手飞进了远处的血水中。
敌人则迅速冲了过来,他的心中生起了一片绝望,但他丝毫不敢懈怠,眼看敌人刀已经劈头砍下,一个侧滚翻躲开刀锋,忙抓起旁边一颗被砍下的头颅向着对方砸去,对方躲闪不及,被打到在地。
沙尔文抓住机会骑在了对方的身上,猛然发力再次砸去,一直砸到对方没了呼吸。
就在他试图起身的瞬间,另一名敌人也向他逼来,他用力将那颗头颅砸向对方,随即又从地上捡起一根露出森森白骨的断臂,狠狠插入敌人的咽喉,鲜血四溅而出,溅了他一脸。
这一切如同狂欢的舞蹈,热烈而又残酷,在这片已然成为屠宰场的竞技场中,年轻的候选者用尽全力争夺着那微弱的生存希望,然而他们所追求的,似乎仅仅是存活到下一个轮回。
随着时间的流转,竞技场中的紧张气氛愈发浓重,血腥的气息缭绕在每个候选者的鼻端。
就在这时,时间又过了20分钟,战斗机仆们死神一般又从入口开了出来,它们的履带先是压在沙土地上,又缓缓地开进了那些大大小小的用尸体堆砌成的山丘中。
伴随着战斗机仆们的移动,候选者们不得不以死尸为掩护,藏身于那些大大小小的尸山之间,试图逃避这冷酷无情的追杀,每一具尸体都为他们提供着庇护,但同时又是无情的提醒着他们怎样才能不落入跟这些尸体同样的下场。
在这片阴暗的尸山中,一名叫达尔文的青年面色苍白,汗水从额头滑落,浸湿了他那被鲜血浸透又再次被体温烘干的衣襟。
他躲藏在一座尸山中间,耳边是战斗机仆们冰冷的机械嗓音与急促的履带压在骨头上发出的爆裂声,心脏在他胸腔内狂跳不已,每一次微小的声音都让他不由得浑身一震。
他缓缓调整呼吸,心中默念着:“达尔文一定要活下去,必须活下去,”可在这的战场上,活下去的希望愈发渺小;他凝视着四周,尸体的目光仿佛都在质问他,为何要逃避这场必然的死亡,可他知道,逃避不是选择,他必须利用这片尸山,寻找机会。
战斗机仆的步伐渐渐逼近,年轻的候选者心中一紧,他偷偷抬起头,透过那层血腥的雾气,隐约可见几台战斗机仆正逐步逼近,它们惨败又干枯的外皮反射着骇人的光线,仿佛在向他宣告死亡的到来。
他压低身子,尽量让自己与身下的尸体融为一体,感受着浓烈的血腥气味儿,希望自己能隐匿在这片绝望之中。
周围的空气弥漫着紧迫感,仿佛一切都在静止,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不远处有一名长发青年,从一具尸体后方窜出,试图向另一座尸山移动,可惜的是,他的动作引起了战斗机仆的注意,冰冷的瞄准器在瞬间锁定了那名可怜的长发青年。
“快!快躲开!”达尔文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