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笑着说道。
薛仁贵见黄忠与甘宁亲赴前线,也不再文质彬彬。
甩掉斗篷,提着刀盾追上前去,边追还大喊黄忠有失武德!
先锋官可以冲杀战场。
但你黄忠是什么身份?应在楼上射箭指挥朱雀军,结果竟比冲锋将领还要迅猛!薛仁贵怒吼着,这一场景让人目瞪口呆。
“哈哈,有拼死一战的理由也是一种激励吧!”
张易笑着回应道。
但紧接着他说:“装备更换自然是同时进行。”
“所有将士都在奋勇杀敌,都建有奇功!”
张易的规矩是公平待人,而他的公平并非绝对。
他将每一军团视为一个整体,一视同仁;但落实到每个人身上时,则是奖能惩劣。
“主公英明!”
刘伯温由衷赞叹。
江水间百帆竞渡,争先恐后地冲向四散逃窜的江夏军,水面不久就被染红。
甘宁等人大肆斩敌首级。
然而,破碎的船只残木成为了一道天然屏障阻碍了张易军队的前进。
他们只能停下,任凭黄祖率残部返回夏口。
停船之际,文聘带领士兵回收 并整理战备,甘宁清点损失情况。
清理完江面之后,大军继续顺江而下。
甘宁搭乘走舸到张易所乘的福船上:“主公,我们此役共斩敌三千余人,我方阵亡二百余人,受伤百余人。”
———
士兵们在 战斗过程中,会登对方船只与其展开近身搏斗,难免有人丧命。
这种伤亡无法避免,而战死两百多人也在张易的心理承受范围内。
毕竟对方垂死挣扎时爆发的力量极为惊人。
“主公,能否继续顺流而下?”
甘宁问道。
张易毫不犹豫地点头,好戏还在后头!
船上的石头和酒罐即将用尽,顶多再发射四轮左右。
水战最惨烈的部分便是登陆战,张易他们上岸后的夏口无疑将成为一场血腥的绞肉机!此时,逃回夏口的黄祖大声命令手下沿江布防。
他现在的脸色非常难看,在暗暗后悔:仅仅是几个火球,有必要这么恐慌吗?迟早会有弹尽粮绝的时候。
但正是因为从未见过射程如此远的投石车,黄祖自乱了阵脚。
现在即使悔恨不已,也来不及了。
“赶快安装铁链和铁锥!准备防御!敢死队准备好朦胧篷子,一见敌人就出击!”
黄祖井然有序地指挥部署着。
铁链和铁锥是水面上的阻截装置。
它们隐藏于水中横跨江面,敌舰经过时便会拉起铁链。
行驶速度过快的船只很容易被拦住导致翻船,船上将士掉入江中
如果是下游来的敌军,黄祖根本不需要专人操控朦胧篷子。
然而现在他们是逆流而上,不安排人手,他的装备不能自动逆向行驶。
“父亲放心,孩儿已准备好!”
黄射道,但他的表情依然带着尴尬——当时他也惊慌失措,建议撤回夏口。
张易在江中航行,心里琢磨那奇异的酒罐和巨石究竟还能维持多久,决定继续进攻!
“射儿,你带兵沿江搜索,务必阻止张易派兵上岸,同时准备巨石。”
黄祖也得提防万一。
“诺!”
刘伯温忽然开口说:“主公,此刻黄祖应该已经布下了严密的防线等待主公登陆了!”
张易闻言一愣,随即明白了,“疲兵之计?”
刘伯温微笑点点头:“确实,黄祖肯定担心我们随时登陆,必有大量兵力屯驻夏口附近等待伏击。”
张易立即下令休整,以逸待劳。
文聘乘小船来到张易的主舰,请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张易把与刘伯温的策略详细告诉文聘,并加了一句,在夜晚每隔一个时辰便派遣百艘轻舟前往夏口方向,以此扰乱黄祖的睡眠。
“父亲,张易舰队按这样的速度,早已应该出现在河段,为何迟迟未见他们的踪迹?”
黄射一边驱赶飞蚊,一边抱怨。
如今已是九月,正逢蚊虫猖獗之际,尤其是江边虽感凉爽,但吸血昆虫更加烦人。
每一次挥舞都能赶跑一片蚊子,令人痛痒难耐。
黄祖也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