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恨王婆这类人,何况证据链已经作死,当即判处了极刑——凌迟。
案卷三百里加急送到汴京,宋徽宗觉得凌迟过于残忍,应当废除。
当赵佶仔细看完案卷,于是改判处了王婆为坐木驴游街半日和尖刀挖心。
而且是即刻执行。
连秋后都不用等了。
此时的王婆还在做梦,期望判处她入教坊司贱籍,那样她就可以大有作为。
“收押!”
知县一摆手,起身来到后堂,端起建盏敬酒:“久等久等。”
“大人真是日理万机。”
武洪哈哈一笑。
一番推杯换盏。
知县又起身,笑呵呵地问:“时间差不多了,去看看?”
“大人莫不是还准备了惊喜?”
武洪哪里会拒绝。
走出后堂,穿过后衙,进了县衙牢狱。
平日里看似阳谷县还算太平,牢狱却也是人满为患。
一路进了里间,火把的劣质灯油冒着黑烟,熏的人眼睛生疼。
靠墙的一个十字架上,一人披头散发,遍体鳞伤。
他还是忍不住冷笑出声,怒斥几个狱卒:“俺跟知县称兄道弟,又是阳谷县首富,你们这些胥吏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打俺?现在放了俺便罢,不然回头……”
武洪和知县的脚步声传来,西门庆寻声看去,顿时露出惊喜之色,瞪着眼珠子道;“知县来得好生及时,这些厮鸟简直不干人事,他们……”
知县没说话,定住脚步背着手,漠然地看着西门庆。
武洪上前,看了看西门庆身上的鞭痕,不是伪造的,便轻笑出声:“哟,这不是西门大官人吗,怎么几日不见,这么拉了?”
“是你?!”
西门庆瞪着眼珠子:“全怪那王婆办事不利,不然俺只要再快哪怕半步,哭的就会是你,俺风流倜傥,哪个小娘子能抵挡得住……”
他正想要逞口舌之快,忽然见到一旁书记官兴致勃勃地拿起笔,等他继续说,于是干脆闭嘴。
“你看这里都流血了,啧啧,我也帮不了你什么,那就敷点药吧。”
武洪抓起一把粗盐,在西门庆胸口的鞭痕上狠狠按下,反复揉搓起来。
“啊——”
西门庆嚎叫不止。
好半晌,武洪停了手,拿起一张纱布贴在伤口上。
“继续痛饮几盏?”
知县这才开口。
“要得。”
武洪拍拍手,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来,叮嘱狱卒:“明日记得给大官人换药。”
痛打落水狗的感觉,一个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