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衙门无事,他打算趁机去看看对方,对方诉苦他全听,即便是咬他打他也无妨。
眼见张文远这副模样,阎婆就猜到了八分,之前他跟阎婆惜就有些眉来眼去的。
只是她之前警告过,要远离这个穷酸。
此时,阎婆心思活了,那婆娘白眼狼,何不叫她犯下大错,将那富贵夺走?
“老身刚去了女儿那里,唉……”
阎婆叹息着摇摇头。
“到底怎么了?”
张文远连忙问。
“或许怪老身吧,但俺也只想她活的好一点啊,哪知道...”
阎婆说着便一跺脚,朝茶楼走去。
“诶?”
张文远连叫几声,阎婆都是头也不回,后悔莫及的样子。
张文远印证了猜测,便加快脚步,敲响了房门。
“又……”
阎婆惜毕竟是新宅,知道的人不多,以为是阎婆去而复返。
哪想到竟是张文远。
“娘子,你……”
张文远满脸关切,正要推门,却见阎婆惜压根就没有彻底抬起门闩。
“大人不在家,小官人有话便在此地讲为好。”
阎婆惜淡淡说道:“日后还请小官人在大人在家之时再来,奴奴担心大人误会。”
她提起她家大人之际,眼波流转,眉眼间全是暧昧之色。
“误会...”
张文远却如遭雷击。
昨夜他送人过来,对方还是如诉如泣的眼神,怎么今日便是那深情?
这种神情,张文远只在个别极其恩爱的夫妻脸上见过。
可昨夜她明明那样凄厉啊。
尤其是那误会二字,像是锥子一样扎在张文远的心。
他知道,自己以后没机会单独见阎婆惜了。
可是!怎么会这样?!
他拱了拱手,失魂落魄地离开,只觉得脑瓜子嗡嗡响。
她昨夜明明不开心,更不甘心,怎会一日不见,便是满眼幸福?
那是发自内心的神情。
绝不是装出来的。
会写会唱俚曲,张文远对个中情绪把握比较准确。
“文远兄弟?”
武洪这时回来,看到对方便微微拱手:“这是去哪里了?昨夜没休息好吗?”
“没,没有,衙门无事,昨夜有点被邪风吹到而已。”
张文远尴尬拱手,看到武洪提着食盒,便问:“兄长这是去酒楼了?”
“没有,只是昨夜睡得晚,今日娘子身体多少不适,我不想让她劳累,多在床上休息才是。”
武洪提了提食盒,笑道:“买了一扇笼羊肉馒头,给娘子滋补一下身子,回见啊。”
看着完全不像有家暴倾向的武洪,张文远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
这这这...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