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影,正俯身在窗外,看着满街的禁军,不由轻笑一声:“若没猜错,军队是在抓你吧?”
武洪坐在桌旁,一边对满桌酒席大快朵颐,一边轻笑一声:“也许吧。”
“你用一根犀角叫开了我的门,肯定不是为了这桌酒席。”
赵元奴举手投足之间,仿佛刻意练习过,永远都是那么得体。
她就是那种用小拇指挖鼻孔,都能让人感觉优雅好看的女人。
她手里把玩着一根犀角,笑着道:“换做他人,至少切口不会这样粗糙随意,显然是时间仓促所致。”
“你收了。”
武洪吃了口海参,这年头还不流行这种海鲜,只在福建那边进贡少量给皇室。
“所以,你我二人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赵元奴将犀角收起来,自信满满道:“小官人放心便是,即便是皇宫里都被搜过了,奴家这间房,也没人敢来搜。”
她莲步轻移,坐在武洪一旁,拿起酒壶给武洪满上,她自己也很难得地倒了杯,端起来轻笑着道:“敬小官人的胆量。”
“好说。”
武洪端着小杯子,跟对方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犀角是很珍贵,但也仅此次。”
赵元奴嘴角微扬:“这还是看在青玉案的情分上。”
“你知道这个?”
武洪一愣。
“天下人知道的,奴家知道,天下人不知道的,奴家也知道。”
赵元奴自信笑起来,面色却是一变。
只听见走廊中传来脚步声,还有赵妈妈的劝阻:“节度使,老身的节度使诶,楼上不能进,不能进啊。”
这个节度使不是别人,正是李彦。
赵妈妈陪在一旁,连忙说道:“这里本就是官家的产业,节度使带人进来,可是对官家的不敬?”
面对这一顶大帽子,李彦冷笑一声,说道:“本节度使就是查别人所不能查,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他一指赵妈妈的鼻子:“别拦着我,告诉你,越是官家的产业,就要越是查清楚,免得被你们这些硕鼠祸害。”
“查查查,用力查。”
赵妈妈也生气了,一甩手绢,冷笑道;“反正折了我家娘子的名声,损失的也是官家。”
“些许银钱,官家岂会放在眼中?”
李彦也一甩袖子,“其他人各自排查,徐宁跟着本官,彻查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