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铭正在内宅跟他老爹的小妾嬉戏。
武洪带人冲进去,这厮鸟连衣服也来不及穿,跳窗户就要跑。
结果被守在外面的刘奎友抓着脖子就给扯了出去,按在地上摩擦。
“诸位好汉且慢,奴奴只是个弱女子,大家不见外的话,可以都来。”
这小妾倒是颇有胆识,一眼就看出武洪是头目,还能笑着抛媚眼:“一起比赛嘛。”
“你的比赛满了。”
武洪一刀砍下,鲜血喷溅到面颊。
“啊?!”
蔡铭吓得当场就尿了。
“捆起来!”
武洪走到院中,蔡铭被丢在地上,还有五个蔡安康的小妾也跪成一排,各自拿着一点珠宝首饰之类。
“蔡家的钱藏在哪里,谁说出来就可以走了。”
武洪说道:“我们只是起事反宋,而不是屠城的恶魔。”
“我知道?!”
蔡铭当即表态。
“你除外。”
武洪摇头:“你们一家克扣军饷二十年,还是在城门上整整齐齐的比较合适。”
蔡铭面无死灰,又转头威胁几个小妈:“你们谁敢说,老子现在就弄死谁!”
“你还是救你自己吧。”
一个小妾摇摇头:“可惜奴奴不知,被人送来几月时间,没离开过内宅。”
“奴奴知道。”
“我也知道,都在菜窖里。”
“金银却是在主人房的地砖下。”
“奸贼,逆贼,恶贼!”
蔡铭瞪着武洪,又转头骂小妈们:“养不熟的白眼狼,早知道都该给你们浸猪笼!”
“聒噪。”
武洪一刀背砸在蔡铭嘴上,然后一摆手:“去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到。”
“得令!”
刘奎友和安利成各带一队人,开启地毯式搜索。
“找到了!”
“卧槽,好多。”
刘奎友愣愣地看了看,连忙回头喊道:“郎君,满满一菜窖,不知有多少。”
“都搬过来。”
武洪过去瞄了一眼,就知道是力气活,但他们全都干劲十足。
具体多少铜钱数不清,有的已经开始泛起铜绿。
可以称重计算,只是没什么必要了。
很快,安利成也带人抬着金银箱子出来。
“全都充作军费,抬到县衙,随即按功行赏。”
武洪说罢,对小妾们道:“你们可以走了,若无家可归,可去县衙报到,会有一个糊口的活计。”
小妾们人心惶惶,一听能走就全都跑了。
就算真的无家可归,也不敢待在这里。
蔡府的马车全套起来,拉载着蔡安康的毕生积蓄,开进了县衙。
李达正愁的快将头发薅秃了,眼见武洪带人归来,连忙打起精神,拱手施礼:“郎君。”
“嗯,这二十贯钱,赏你的。”
武洪站在马车上,钱筐里抓起钱,一贯一贯地堆起。
北宋铜钱一斤折合现在三千二百克,绝对不轻。
李达堂堂一个知县,却不得不接,还得感谢。
“石头几个衙前吏,每人十贯,王丁额外奖励五贯。”
武洪接着又点名:“步兵每人十五贯,马兵二十贯。”
这个却是因为马兵需要照顾战马,尽管军营里只有瘦马一匹,但蔡安康家里十匹马已经被充公,很快就会分配下去。
“安利成和刘奎友,李宝,投诚早,贡献大,每人三十贯。”
武洪喊完,他们就各自领钱。
“留下两马车铜钱,余者,皆存进库房为军费,但凡无故染指者,斩立决。”
武洪又对李达说道:“县衙一切照旧,免除普通百姓人头税,粮税照旧,额外征调农夫、弓手,皆要按天付钱。”
看着武洪侃侃而谈,李达一度怀疑这厮早就准备造反了。
但他也知道,武洪在东京干的那些事,就已经是端倪了。
可是,心里既然不满,倒是说给朝廷听啊。
何须造反?
毕竟是十恶不赦的重罪!
但李达不敢说,何况他成了武洪的第一个行政官。
传出去,真是九族都要开心的乐了。
“朝廷...不,前宋再派发来的公文如何应对?”